把卫生间收拾了一番后,我再次回到客厅。
看到沙发上被沈锦年晚上随手扔下的戒指后,我嘴里扯起一抹苦笑。
哪有什么守得云开见月明啊,只有他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没必要再继续呆在这里了,我拿出一个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可放眼望去,似乎没什么我的东西,因为沈锦年一直不喜欢我放太多自己的东西。
在收拾的时候,发现整个屋子里都贴满了各种样式的便利贴。
像是高中时候随处可见的笔记。
沙发上:
「不能窝的太久哦,要起来适当的运动。」
冰箱上:
「少吃高盐和刺激性食物!保护心脏一定不能喝酒!」
抽屉上:
「摆好了每日的抗排异药,记得带在身上。」
衣柜上……
这些便利贴在家里随处可见。
沈锦年不喜欢别人提起他的心脏病,他自己也不放在心上。
反倒是我,对他的心脏患得患失,像养儿子一样把他照顾的事无巨细。
以至于照顾的太好了,好到如今他都可以和别的女人喝酒了。
从我和沈锦年的房子出来以后,我打车到了我家以前的老房子。
沈锦年不喜欢这里,他说这里又偏又小,所以他从未进过房门。
我走进屋内,想起也是有过好时光的。
我天生嘴巴挑,明明条件不好,却还是这也不爱吃那也不爱吃,又怕被大人骂,所以总是他毫不嫌弃的吃掉我吃剩的东西。
不像现在的沈锦年,我喝过的水杯,他都不会再碰。
我在学校受欺负,他永远第一个站出来替我揍那些欺负我的人。
我小时候性格内向,又是被领养的孩子,没有他的保护大概会被霸凌的很惨。
养母死的那天,我哭的几乎休克。
我说,「没有人要我了。」
他说,「我一直在。」
我重复,他也重复。
镜头转向沈锦年做手术的那些日子,我经常亲手熬了粥带去给他。
他有次突然发脾气,粘稠又滚烫的汤汁摔翻在我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
而沈锦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只因为那天,我提了一句林雪。
我躺到床上,想着我和沈锦年为什么会在一起。
我原本只想好好的守护他,看着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跃就好。
转折还是出现在一个手串上。
那时候我听说有个寺庙开过光的手串保平安很是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