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敢喝酒不给钱,还在店里闹事,你是活腻了吧!”
“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就来闹事!今天就要给你个教训。”
两个光头大汉骂一句就踢上两脚,皮靴踹在肉与骨头上发出一声声闷响,被踹的那人也不知道是醉得不知道痛还是已经昏迷过去,一声不吭。
其中一个光头大汉一脚踩着那人胸口,恶狠狠地道,“说吧,臭小子,今天想断哪条腿?”
“豪哥问你话呢!”见地上那人还是不说话,另一人一脚就朝着那人头上踹去。那个人被那一脚蹬得砸在墙上,后脑勺重重磕到墙壁,发出一声脆响。
楚珏光是看着都觉得疼,都有点佩服那个挨打的人了。
已经暴怒地那个大汉用脚尖撵着那人的手指,嘿嘿笑着扭头望向豪哥,“这小子还真是个硬骨头,要不干脆把他给废了吧?”
在联邦科技日新月异的情况下,除了不能断臂重生,大多数外伤都能治愈,如果想彻底废一个人,要么就是砍断四肢,要么就是以古华夏的武术直接废其经脉,无论哪一种都是极其残忍的!
楚珏虽然觉得那人不应该中午跑到酒吧里面喝霸王酒,但就为了这么点小事也不应该招到这样的噩运!
“看什么看,小子你是不是也想被教训!”两个大汉发现站在巷口的楚珏,立刻凶狠地瞪了过来。
楚珏本来就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还要在这条街道上来来往往一年多,就更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他敛下眼角,转身准备离开,心想,最多一会通知巡警过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看到楚珏识趣的走开,两个大汉也没有追过去。谁知这个时候地上那人居然喃喃地呻|吟起来,“酒,给我酒!我还要喝……”
楚珏听到那个声音如遭雷劈,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巷子里面,蹲□扒开那人乱糟糟的头发,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池成弈!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如此的狼狈!
楚珏心中震惊不已,但是眼下也容不得他想清来龙去脉。既然发现这人是池成弈,楚珏自然不能让他被人莫名其妙的给废了。
望着眼神不善地两名大汉,楚珏连忙站起身,对着两人鞠了一躬。孤儿院的生活让他更善于与大汉这种游离在社会底层的人打交道,只要给予他们尊重,这些人就会好说话很多!
“两位大哥不好意思,打搅你们办事了!”
他的表现让两人的表情好看了一些,不过豪哥还是一脸不爽地道,“知道了还不快滚!是不是想一起被教训?”
“两个大哥,我这不是刚好发现这人是我认识的一名学长……”楚珏装着一脸恭敬的道,“他家最近出了好多意外,所以可能才会借酒消愁,要是平时他不会这样的,要不你们行行好,先放过他这一次,等他清醒了我一定要他来道歉。”
“道歉有个屁用!”另外那人怒道,“你知道这臭小子干了什么吗?喝光了我们店里最贵的酒,要他付钱,他不肯,还砸了我们店里的酒柜。”
“你是索兰学院的?”豪哥倒是冷静了一点,望着楚珏问,“机甲制造系的?”
“是的!大哥。”楚珏将领子上的徽章朝着豪哥亮了亮。
看到那个徽章,豪哥沉吟不语,他们在这条街上混的人也不想得罪索兰学院的学生,特别是机甲制造系的学生,说不定哪一个就是未来的大师!为了以后着想,总要结几分善缘。
池成弈还瘫软在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喊着要酒。楚珏此刻顾不上安抚他,一脸紧张的望着豪哥。
豪哥想了想,对楚珏道,“人,你可以带走,他的什么道歉我们也不稀罕,但是他造成的所有损失你要赔偿。只要你把钱交了,今天这事就算了了!”
楚珏连连点头,跟着另一名大汉进入酒吧,此时酒吧中还没有多少人,吧台的酒柜边上一片狼藉,有工作人员正在清扫碎裂的酒瓶。
原本他以为只是赔偿一些酒的损失,不会需要多少钱。但是当看到对方拿出的账单,上面的清单洋洋洒洒汇成了五十五万点联邦币,楚珏立刻有种想冲出去掐死池成弈的冲动,这货也太能折腾了吧,难怪别人恨不得想要废了他!
心疼的交了赔款,楚珏扶着池成弈回到自己的工作室。一路上池成弈还在闹腾,不停嚷着要喝酒,楚珏只能拿出这一辈子对人类从来没有过的耐心哄着他。
到了家楚珏将浑身血肉模糊的池成弈直接扔进了浴室,挽着袖子将他全身拔得精光。
为池成弈脱掉那套脏得看不到原来样子的衣服之后,楚珏可以看到他结实的身体上到处伤痕累累,他的背上、胸口青红紫绿的瘀伤与一些渗着血丝与脓液的切割伤混在一起,看起来惨不忍睹。
那些瘀伤很明显是最近添上的新伤,而切割伤则是至少一个月以上的旧伤口,看得出来是没有得到治疗,反反复复不停的裂开,这才成了这幅凄惨恐怖的样子!
难道没有人照顾他吗?楚珏实在想不通池成弈好好一个大少爷,一个联邦排名五十名强的机师怎么会弄成如此狼狈的样子。他打开热水,简单的为池成弈清洗了一下。
热水偶尔溅到池成弈的伤口上,他却好像没有知觉一样,只是喃喃嚷着给他酒。他这一副酒鬼的颓废样子,让楚珏看着有些心酸。
这些年他没少看关于池成弈的视频,那些视频中的池成弈无一不是神采飞扬,得意满志的样子,即使在战斗中受了重伤,他的双眼中也仿佛燃烧着的不屈斗志,永远身躯挺拔的站立着,高高仰着头面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