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故作惊讶道:“这好好的人咋丢了?”
村长仔细看了看白然的表情,似乎不像作假,才叹了口气,带着人继续往山上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谁知道呢,昨儿个还好好的,今早上老柯家的和你二伯来找我就说人一晚上没回去,也不知道出啥事了。”
提起李氏和黄氏,程永飞心里的烦的很,皱着眉头说道:“村里没找吗,不会是上谁家扯闲嗑去了吧。”
村长:“村里一大早都找了一遍了,现在也就山上没找,这才想找你爹帮帮忙,别是让什么畜生给叼走了。”
大家都没说话,加快速度往老程家走去。
程大勇听到敲门声以为是老王家人来了,抓起家里菜刀怒气冲冲的就奔了出去,结果到外面看到那么一大票人顿时呆了,他就是拿着菜刀吓唬吓唬,也不是真要杀人,“这,这咋回事啊?”
“程大伯,我娘让我把给你送东西过来。”王石赶忙上前把东西撂下,看着程大勇瞪眼珠子又要火,忙道:“程大伯,我是真想和永飞过一辈子,昨儿个那饭不是给我送的,是给博恩送的。”
王石最笨,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程大勇立即以为这是要推卸责任呢,放下菜刀立马又举起来,村长看了立马上去拦着,“老程,先别忙活这事,救人要紧。”
程大勇虽然生气,但也不是不分个轻重缓急的,狠劲踹了王石一脚才回头问村长,“咋了?人丢了?”
“可不是,正宝家的和柯家的媳妇一晚上都没回去,山里你熟,赶紧帮忙找找。”
“行。”程大勇放下菜刀带着人就走了,程永飞赶忙扶起王石。
王石被踹的不轻,走路一瘸一拐的,跟着去找人是铁定不行了,程永飞想了想,干脆让几人都进了屋,找人有他爹一个就够了。
大概中午的时候程大勇和村长一起回来了,脸色都不太好。
王石麻溜的从炕上爬起来,给倒了碗水讨好的端到程大勇面前,“程大伯,喝水。”
“哼。”程大勇找人的时候听那些汉子复述了白然的话,也知道王石是跟着吃瓜捞背黑锅,也不好意思再为难俩孩子,可又拉不下脸来,于是别扭的接过水抿了一口,然后从一个箱子里扒拉出一小罐药膏拍在桌上。
他那一脚踹的实,淤血是肯定的,怎么也得瘸上几天,抹药能好快点。
白然看这样就知道事已经了了,不过看他们的脸色不对,便问道:“村长、程大伯,人没找着吗?”
程大勇又喝了口水,叹口气,“找着了,掉咱家捕猎用的陷阱里面了。”
村长接着说道:“真是造孽,两个大活人咋好好的就掉那里面去了呢,正宝他家的腿还摔断了,这眼瞅着就秋收了,唉。”
“那俩婆子都是村里出了名的碎嘴,心眼贼坏,以前不但欺负白哥儿,还欺负石头,活该。”程永飞嘴直,想什么就说什么,骂完后又有点奇怪,“可咱家设的陷阱都偏,这人是怎么掉下去的?”
村长哼了一声,“要知道就好了,俩人都吓坏了,一个劲喊有鬼,别的咋问都说不知道,不过现在也管不上他们,还得先愁这事。”
程永飞:“到底啥事啊,这脸黑的都能和锅底比了?”
程大勇严肃道:“我们在山里找人的时候看到狼粪了。”
桃溪村虽然三面环山,但已经许久没有狼出没了,如今这么突然出现,现在山里面猎物正肥的时候倒没啥,可到了冬天就怕要出事了。
“那畜生不轻易下山,现在也就暂时这样了,最近你也别让永飞出去打猎了,等秋收完咱把这附近村里的猎户都叫来,一起上山走一趟吧。”村长想了半天,也只想出这么一个不算主意的主意。“不过老程你们家可是不能在住了,现在山上都不安全,你还是到村里将就些日子,等打完狼再回来。”
程大勇打了大半辈子猎了,也知道有狼的山有多危险,“行,等会我和永飞就拾掇东西下山,回村里祖屋住去。”
事情定了,村长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收拾东西的事有白然他们几个,自然不能让程大勇动手了。
程家的祖屋距离老王家也不算太远,这又不用上山不用打猎的,以后俩人就算天天见面也不是难事,于是王石和程永飞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看着彼此乐,那甜蜜的让白然夹在中间恨不得自戳双目。
酸,真特么太酸了!
等帮老程家安置完,接下来的事也就剩下秋收了。
最近下地白然都是跟着王石和傻子一起去的,虽然一天忙活下来常常累的他得用异能恢复,但看到自家的菜绿油油的越长越好,心里莫名的就泛起一股子高兴劲,总觉得再累也值了。
当然,如果田月红和柯桂花不隔三差五的就偶然一下经过他家地里,那一切就更完美了。
白然特不明白这俩人为什么对傻子那么执着。
难道是真爱?
得了吧,眼睛都快长到天上的人能看上一个傻子?
进入十月之后,地里的庄稼总算是熟透了,全村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没有人不乐呵的,盼了一年了,等的不就是这几天吗。
白然这段日子也忙的够呛,他先提前抽出两天将院子整理出来,在后院空地上搭了个棚子,然后去镇上订了二十口大缸。
他手里闲钱多,就是奢侈个几年也是够用的,所以今年除了那一亩地的玉米外,其余三亩就照着他原先的预想,两亩的大白菜积成酸菜,一亩的芥菜疙瘩也腌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