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压根不信,不屑道:“也是个胆小怕事的,以后少跟她来往。”
柯桂花垂下头玩着衣角没接话。
这边的事暂时告一段落,那边的事又精彩了,王兰他们一群人紧赶慢赶的,总算看到了前面的白然,几乎前后脚就进了王家的院子,白然在门栓附近踹了两脚,硬是将门给踹开了。
木门发出咣的一声,直接开到最大撞在墙上,屋里面的景致漏了出来,后面赶来的汉子们一看立马满脸通红的直往后退。
只见一个女人衣衫不整的晕倒在地上,傻子并不在屋里。
这昏倒的女人正是田月红,不管因由如何,王兰赶忙把门关上抓起田月红的衣裳盖到她身上,或许是因为王兰的动作太大,一张纸从那衣服里飞出来落到地上。
王兰拾起来看了看,她不识字,只能看明白上面的红手印,她多了个心思,便先将这纸收起来,再次打开门。
白然刚注意到窗子开着,傻子又不在屋里,便和王石在周围找了找,最后在大屋里找到坐在椅子上的傻子。
“小然。”傻子的腿似乎疼的厉害,脸上全是汗水,一见白然想笑,却硬是扭曲的跟哭差不多了。
白然立马为他用异能治疗了一下,稳定伤势。
“我去请赵郎中过来!”王石一看就知道不好,转身就往外跑。
大屋里就剩他们两个,等伤势稳定了,白然才松了口气,在他的头发上揉了几下,“行啊,还知道逃跑了。”
“大哥说,除了媳妇外,都不能看。”腿不疼了,傻子的笑又恢复成了以往又憨又傻的样子,这句话他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大哥说如果他忘记看了别人的,他媳妇一定会生气,就不要他了。
如果王石在这一定会感动自己怕这个傻弟夫反应不过来而多解释的一句,这得省了多少麻烦事啊。
白然被这话说的面色一僵,郁闷的瞪了傻子一眼,这一套套学的这么溜,竟拿来对付他了,等明儿个他要是不把那该死的画册翻出来烧了,丫的他就让傻子压一辈子!
他不急着出去,便仔仔细细的问了下事情经过,傻子的话断断续续,但大体上他还是听明白了。
事情经过挺简单的,就是白然前脚走没多久,后脚田月红就摸进去,脱衣服往傻子身上扑,傻子立马想起大哥的话,惊吓的一巴掌把人给糊到地上,田月红猝不及防,后脑勺着地直接晕了,傻子则因为不能看,跳窗户跑到大屋。
白然乐了,忽然觉得傻子这时候也挺可爱的。
外面,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衣衫不整的晕倒在外人家里,这事已经不是他们管得了的,必须村长出面才成,于是跑出来两个汉子分别去找村长和田大旺去了。
不一会,人就都到了。
如今一说到是王家和白然的事,村长除了唉声叹气也不知道该咋表示他内心的抑郁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因为赖三和张兰的关系并没公开,所以知道田月红不是田大旺闺女的只有少数,表面上,他们仍是父女。
田大旺本身也不是个心眼大的,对田月红那是疼了多少年现在便有多少恨,就指望把人嫁到镇上吴家换些礼金弥补弥补,没想到这节骨眼上他的好女儿会给他掉链子,他们老田家的脸算是都丢干净了。
他当即弄了碗凉水,也不顾他人劝阻,直接往田月红头上一浇,那凉到透心的感觉让田月红尖叫一声就从地上坐起来,然后看到众人有一瞬的呆愣,接着像是想起什么拽起自己身上的衣裳一边叫一边往墙角移,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跟刚失了贞洁的少女一般。
当然,这也要多亏王兰只是把衣服给她盖住而不是给她穿上。
“先把衣服穿上!”村长险些吐出一口老血,留下王兰和自家媳妇在这看着,然后和其他人退出去。
就田月红这表现,如果没被吴月娥瞧到是她自己进去的,众人还真以为会是被别人拐进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等田月红拾掇好出来,低着头挪着小碎步站在众人面前,视线四处一扫,在看到傻子的时候立即满面通红欲语还休,然后看到旁边的白然时那叫一个泫然欲泣,就跟看到了棒打鸳鸯的丈母娘似的,那一张脸表情转换毫无滞涩,流畅至极。
白然恨不得一砖头糊在那张脸上,太特么遭人恨了。
村长大声的咳嗽一声,其实他对田月红的印象还算不错,在知道赖三的事后也挺同情的,如果真能入了老王家的门,就算做妾也总比嫁到那镇上吴家的好,最起码能有条活路不是,“把事儿都说出来,放心,能给你做主的我铁定亏不了你。”
“我……”田月红咬了咬唇,声音哽咽,“听说博恩哥的腿伤了,我心里一直记挂,所以便过来看看。”
村长瞪了想要上前的田大旺一眼,见人老实了才问:“那你为啥早不来晚不来,非得老王家没人的时候才来,还一身……”
“白哥儿不让我看,我只能趁他们不在才来,至于我会那样,是因为……因为博恩哥说他媳妇不给他弄,他想要,所以……”田月一边小声啜泣一边满面羞红的低下头,两只手玩着自己的衣角。
这句话信息量略大,白然面对大家伙颇为古怪的视线,额头青筋直蹦,他现在不止想糊这女人砖头了,他更想拿把菜刀学邹冬他娘追人砍上二里地。
村长的脸顿时黑了,如果今天老王家不收了田月红,那田月红就真是完了,“糊涂!这是人家夫妻俩的事,你往里掺合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