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脾气直,尤其对上傻子,一不高兴干脆就全写在脸上,高高的仰起头,哼了一声给钱走人。
再度拐回集市,他秤了十斤猪肉,三斤瘦的三斤肥的四斤五花,又买了些青菜,不过量不多,完全就是给他的异能做掩饰用的。买完这些,最后才到米行,要了一袋精米、两袋白面、半袋荞面以及两瓦罐菜油和一斤米酒。
买的东西太多白然便让李博恩看着,自己出去雇了辆牛车,将东西全部装到车上后,让车夫赶车去了和王婶约好的地方。
这时候正是末时,跟他和王婶约定的时间早了一会,王婶还没来,白然干脆去附近买了五个肉包子回来一边等一边和李博恩分着吃。
大约一刻钟后王婶才过来,看到白然买的那些东西吓了一跳,“咋买这么多东西?”
“我那屋子啥都没有,这过日子总得把基本的东西凑活全了。”白然弄出个空位置擦干净让王婶上坐下,“东西太多,咱就不跟村里的车回去了。”
王婶担心道:“行是行,可你这么多东西太扎眼了,怕是前脚回去,白家人后脚就得过去。”
白然想起那些极品就直恶心:“王婶放心就是,他们爱来不来,我白然还怕了他们不成。”
王婶叹了口气,“唉,就只怕这明面上不敢,暗里却算计你。”
王婶的话没太明说,但白然明白,这是怕白家暗地里去他家使坏,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没事,博恩耳朵灵,短时间倒是不怕,等回去王婶你帮我学么个狗崽子吧,不用非得厉害,进来个人能叫几声就成。”
王婶眼睛一亮,赞同道:“这倒是个招,行,婶子回去就帮你学么学么。”
回到桃溪村,白然又是一阵忙活,将买的东西归类放好,等全弄完了也到晚上了,才想起没做晚饭,李博恩饿的肚子都会响了。
白然失笑,摸了摸李博恩的肚子:“你怎么就不提醒我一声。”也不知道李博恩听懂了没有,就是咧着嘴对他笑,配上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响,让人忍俊不禁。
时间晚了,白然怕吃饼子什么的不消化,便熬了些精米粥,两人吃完又洗了澡后一起回到炕上,他让李博恩先睡,自己在炕梢的大箱子里东翻西找的,好一会才找出个木头盒子,盖子和盒体能分开的那种,然后将五张一百两的银票全部放进去盖上,发动异能,让盒子完全连接在一起,成为一个整体。
今儿他们买了那么多东西回来村里人可是都看到了,瞒是铁定瞒不住的,他和傻子也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将钱带在身上,这百密一疏,不管是白家还是其他人,总得防着点才好,这木盒不但被连接的分不开,他还特地压缩了木材的密度,虽不及金属那么硬,但也不是一般斧头能轻易劈开的。
他拿钱则只要用异能将盒子分开就是了。
白然又拿出剩下的银子数了数,五十两的银票还在,十两的银锭子还剩下两锭,碎银还有十二两,今天一共花了十八两。挺多,但还在可接受范围。
他将木盒和剩下的人参藏在箱子最里面,剩下的分成几份分别藏好,这才回到被窝睡觉……
第二天早上,白然还没起就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李博恩先一步醒了,正呆呆的朝门外看,白然将人重新按在被窝,自己挺不甘愿的穿上衣裳出去看看。
这一开门,呦呵,还是熟人,他那二伯的宝贝独子白锦凡。
说这白锦凡今年也满二十了,因打小就是被他爹娘娇惯着长大,什么活都舍不得让他做,所以养了一身懒肉,身材直追他亲娘李氏,八岁那年看到大伯家的儿子上了书院,自己便嚷嚷着也要去,结果学了十来年仍旧是个童生。
正所谓什么样的父母教出什么样的孩子,白锦凡就跟他爹娘一样是个眼皮子浅的,明明不是那块料还非要装那大头蒜,甚至扬言今年一定考中秀才,娶个官家千金回来。
男子二十不娶,要是大城镇还好说,人家眼光高,还是个汉子,晚婚正常,可这乡下人家就不一样了,指不定传话到后来说这孩子有什么毛病,这下白正宝也不敢拖了,也不管白锦凡乐不乐意,十里八村的给相姑娘,准备捞一个差不多的就先把婚成了,大不了等中了秀才后再找个理由贬为妾室就是了。
白然这身子原主在白家长大跟白锦凡完全就是两个极端,没少被这人欺负,更没少替人家背黑锅,这一看到能有好脸就怪了,反正是同辈,他对白正宝和李氏都照样不客气,还会怕一个白锦凡吗。
“二堂哥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我这了,实在抱歉,弟弟我还没起,就不招待堂哥你了。”
他说完也不等白锦凡有什么反应,直接关门插上门栓,任外面怎么叫就当没听到,继续回去补眠。
门外面,吃了个闭门羹的白锦凡差点没气死,他是个读书人,虽然还没功名,但也是迟早的事,走到哪不是被人理喻,就这么被人关在外面,还真是头一次。
他又敲了一会,见人实在不给开门,没辙只能先回了白家,准备在奶奶面前好好告他白然一状。
所以目前正在熟睡的白然还不知道,小惹人厌的走了,大的却又来了……
白家大屋里,张氏正眉开眼笑的拉着她大儿子说着话。
她这几个儿女里,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大儿子,偏偏这一家都住在镇上,逢年过节的才回来一回,这好不容易见着,能不乐吗。
“正风啊,我大孙子咋样啦,咋不带着一起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