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上次最后的对话。
文砚修实在是不会找话题,最后切换到浏览器寻找建议,输入的指尖顿了顿,又切回去。
网络太虚浮了,不太适合他。
直到有学生过来找他问问题,文砚修不得已将手机藏好,认真细致的帮他解答。
数学题目只要找准规律,解题思路就会变得非常容易,但有些同学不怎么开窍,文砚修只能一遍遍的跟他解释,代入公式。
心里却无端的难过起来。
他好像已经习惯的这样等待,丧失了主动性能,只会按照自己代入的公式一遍遍的走下去。
他难过自己没有进步。
“文老师,月考会考这么复杂吗?”
文砚修笑了笑:“其实不复杂,你多刷几遍就明白,原理都是一样的。”
“那我下次月考能进步吗?”
文砚修顿了顿,眉眼弯起来:“当然能。”
学生转身的一瞬,文砚修没错过他眼里的激动与兴奋,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上完课后偶尔会有学生带头起哄,总是让他多说几句话。
低沉如潺潺流水,如沐春风般拂过心房的嗓音。
学习太苦了,学生会下意识寻觅让自己感到舒服的事或物。
想到这,文砚修看见被试卷遮掩下露出一角的手机——沈让跟自己聊天的时候会很放松吗。
下午的课并不多,到点了文砚修收拾东西下班,按照简柠给他发的地址打车过去。
是一家开在二楼的旋转餐厅,简柠订的是靠窗的一桌,她下班后明显换了衣服还化了妆,大波浪大红唇,十足十约会的装造。
从外表看,浓颜系精致的五官非常惹人注目,但一开口直接暴露她内里狂放不羁的性格。
“你怎么回事,沈让又是怎么回事。”
“所以你要追的人,是沈让。”
“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放下他。”
“老娘什么时候也能遇到个这么痴情的对象。”
“我太嫉妒了。”
文砚修顶着喉结的那颗纽扣解开了,袖口也跟着松松垮垮的挽上去,露出一小截线条流畅的手臂,以及一条托在腕骨的红绳。
“追你的人不是很多吗?”
简柠眨眨眼:“可还没你好看啊。”
跟文砚修处的久了,简柠的眼光也越发挑剔,很多人下意识以为他们是一对的。
光从外观看,确实非常的“金童玉女”。
但文砚修在感情上也确实密不透风,他不会主动给予感情,也不会让别人有机可乘。
简柠没见过沈让,她常常怀疑这人是不是给文砚修下了什么迷魂汤。
简柠一边吃牛排一边八卦:“如果是老同学的话,不应该很快就有进展吗?你到底怎么聊的?”
五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