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就安安心心坐这好好看表演吧,待会还可以叫小绿给当现场解说呢。是吧,小绿。”
绿珂嘉风情万种一撩头发给大家抛了个媚眼:“那是,这次年会可没谁比更清楚细节了。”
“那就麻烦了。”
“嘿嘿,不麻烦不麻烦。”
片刻之后,一阵宛转悠扬箫声响起。这吹箫之人隐在暗处,箫声抑扬顿挫透着一股朦胧之感席卷所有人心头。箫声渐落,一只只在夜色中荧光闪闪精致蝴蝶翩然飞出,他们蒲扇这华美繁复翅膀,在半空中翩翩起舞。,蝴蝶尾部不断泻下萤粉随着它们跳跃身姿而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曲线。
不断有舞蝶从山崖那边飞来,它们纷纷聚拢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翩然,飞舞。
“看,是龙!!”
“沃茨奥,这果然是大手笔!”
………………
唱晚池边不断响起赞叹惊呼。
他们并不是无规则地胡乱起舞。随着数量不断增多,只见蝴蝶们盘旋在空中,倾泻下萤粉由于蝴蝶各自飞行曲线不同竟然逐渐构成一只张牙舞爪飞扬在天空中银龙!
气势磅礴身姿极其富有美感银龙转过头来用它那淡漠眸子居高临下地扫过众人,他似乎在咆哮,又似乎只是不屑于这些俗世庸人用他们低廉目光沾染自己高贵身体。
它仰天长啸,强有力地甩过尾巴猛地扎入了池底。
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才发现神龙已然离开,徒留零星还未钻入水底蝴蝶拖着萤粉尾巴一点一点没入水中,直到全部消失不见。
“这是白虎堂节目,名字叫做《邀龙》,看大家反应,反响似乎不错哦。”绿珂嘉饶有趣味说。
“啧啧啧,白虎堂那位看来是真想要在这次年会上大展□手了。这些蝴蝶都是二夜那家伙吧。”蓝宁喝着酒嘴里说出话那叫一个幸灾乐祸:“白虎堂主这次肯定大出血了。照二夜那守财奴肯把他养了这么久宠物拿出来想必是敲了不少钱。”
“嫂子啊,跟说别看这些蝴蝶这么漂亮,还能这么骚包弄出龙这东西来。其实那都是货真价实毒物啊!看那些个蝴蝶尾巴上掉出来排泄物可都是十步一杀剧毒!”
周围人脑门上都情不自禁掉下了一大滴冷汗。
排泄物……还真是个无比破坏气氛形容词……
蓝宁一句话就把还沉浸在在刚才那个震撼美景里大家给拉回了现实。越美东西越危险,这个道理可信度还是很高。
《邀龙》一结束,唱晚池池边空出来一个小平台上就走上了两位主持人。然后底下人都愤怒了!
“沃茨奥,不给萝莉主持就算了!连个成女都不给,叫这两个基佬上来是要闹哪样!!”
“为什么这两个主持人都是火锅教!们其他门派表示强烈抗议!”
“们要看大长腿大凶器!不要看腹肌!”
“附议!”
被底下人无限喝倒彩,两个主持人也没怎么生气。
“兄弟们啊,不是哥俩不给们妹子看,是上头说了,谁武器最像话筒谁就来主持。们也是逼不得已啊,以为们想凉飕飕露腹肌?以为们不想看那白花花大腿?稍微理解理解们这些被暴力要求合作人吧。”
大家看着台上一个举着浴凰一个举着鸣雷惊蛰两个毒哥都不说话了。好吧,看在们武器最像话筒份上不和们计较了。
蓝宁趴在桌子上简直要笑抽风了。
“小绿……行啊,哈哈哈哈哈,果然像话筒,哈哈哈哈哈……”
绿珂嘉无比鄙视瞪了蓝宁一眼:“天才总是寂寞,们这些愚蠢人。”
李陵生虽然尽量憋笑,但还是有止不住笑意从脸上露出。
倒霉主持人摊摊手,正正表情,清了几下嗓子开始报幕。
接下来节目也是异常精彩,虽然起初《邀龙》先声夺人,但是卯足了劲要比个高下四个分堂自然是拿出了自个看家本领。这也使得今天年会热闹十足。大家喝着小酒,吃着厨房小二陆续送上来珍馐果品,好不快活。有甚至跟着台上表演者们唱起歌跳起舞来,整个会场气氛热烈异常。
朱雀堂《舞乐飞天》更是将整个年会推上了一个□。
《舞乐飞天》起奏便是声音浑厚沉酝大鼓,节奏分明庄严古老鼓声像是将大家都带到了千万年前那个漫天风沙沙漠里。祭祀即将开始,雨点般鼓声引导着大祭司脚步。接着七个广袖长裙妆容素雅姿颜俏丽女子便从唱晚池山崖壁阴影处陡然飞出,稳稳分立在从唱晚池水面突立出来巨型圆柱上。她们手里抱着各不相同乐器,翩然而立,琴瑟和鸣,款曲依依。她们一边演奏着缓缓如流水乐曲,似乎是在怀念那被祭祀之人为何早早离开人世;一边翩翩起舞,足尖在这小小圆台上踏出一个一个轻巧美妙舞步。如水般广袖随着他们身姿变转,拂过空气,扬起喧嚣尘埃。
忽,鼓声突然密集起来,而七名舞者在这时也仿佛被抽干了生命力一般坠落在舞台上。她们哀鸣着,痛苦嘶叫着,她们抱着乐器想再弹奏出些许声响来。可是,她们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动弹。
这是逆天祭祀,用无穷尽鲜血和鲜活生命来换回一个人重生。
鼓声中这时突然掺杂进凄凉而又婉转埙声,祭祀安魂曲。抚慰那些为了迎回大人而献出生命信仰者。
舞者们突然放弃了挣扎,她们慢慢从台上站起身,发髻松落,披散在身。她们脸上带着悲悯深情,但脸上没有意思痛苦。她们舞起水袖,扭转蛇妖,像是要舞出这生命最后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