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宋软反应过来,撸着袖子想要上前,却被顾流漪抬手拦住。顾流漪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周围越来越多看过来的人,神情丝毫不变。只不过,看向苏溪宁的目光忽然变了样。那双茶色的眼眸不带任何感情,冰冷的可以把人戳穿。她眼底的愠怒被隐藏的很好,还有性质抬手随意撩了撩头发。越是坦然,苏溪宁就越慌,可是打都打了,此刻她也不顾以往那些形象了,反正破罐子破摔,也丝毫不见畏惧。“是你撞得我,我打你,是你罪有应得!别整天装个圣母形象,谁知道你背地里是怎么勾引肖祁墨的。空有一副好皮囊就天生狐狸精样,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朋友,简清和你都一样,臭味相投!”“你……”宋软气得脸都红了,又准备上前揍人。还是被顾流漪拦下了,只听到她云淡风轻的嗓音,很镇定,“别冲动。”然后就见她抿了抿唇,朝苏溪宁走了过去。“啪——”好似比刚才那声更加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顷刻间,只见顾流漪纹丝不动,面不改色,在那边拍了拍手,活动了一下手腕。而苏溪宁已经被扇的惯性向后撤了几步,直接坐在了地上。宋软:……吃瓜的群众:……好暴力的瓜!顾流漪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溪宁,像是在看什么恶心的东西,丝毫不掩情绪厌恶的皱了皱眉,开口的声音依旧清明,“第一,撞你,是我不对。但你打我,不属于正当防卫。”“第二,我学业繁忙,没那时间去装圣母,也没时间去勾引肖祁墨,你脑子里戏这么多,我建议你去神经内科看看。”“第三,我是什么样的人,简清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来嘴碎,祸从口出,你不知道吗?苏大律师?”她每次这么叫苏溪宁,都是对她打心底里的看不起。如何最大程度的用言语伤害一个人?用她的骄傲侮辱她。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刚刚下手还挺重,自己也有些痛。顾流漪转身欲走,又回过头看向坐在地上一脸懵逼的人,语气看似不经意,目光却直直的盯着她,“还有——”她拎起书包,背在肩上,轻笑一声,“我就是空有一副好皮囊,怎么了?你嫉妒也没有用,与其在这里骂人眼红,不如积点口德攒点钱,港大整形医院欢迎你。”说完,她勾唇一笑,和宋软摆了摆手,独自一个人离开,留下苏溪宁和一帮人傻傻的愣在那里。顾流漪本来打算直接回寝室,可是苏溪宁下手绝对不算轻,不借点冰块敷一下,可能真的很难消下去,所以中途转去了校医务室。校医务室的门口,顾流漪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先去了隔壁的洗手间拿冷水泼了泼脸。镜子中的自己左脸一片红色,还有些肿,与右脸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看着那有些惨目忍睹的脸,皱了皱眉。因为这副皮囊,她受了多少罪?敲了医务室的门,顾流漪推门进去。药柜前站了一个留着短发的女人,她拿着一个单子,应声看向了她,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顾流漪认出了她,前段时间咖啡店里站在肖祁墨和华沉中间的女生。苏媛也认出了她,前段时间咖啡店里……小墨的女孩。她停顿了几秒,才缓缓开口,“怎么了?”顾流漪走了进去,语气平淡,“我想要一些消肿的药,还有冰块。”苏媛这才发现女生隐在暗处那红肿的脸,五指印清晰。她皱了皱,把顾流漪拉到一旁的椅子上,让她坐下,然后扶着她的肩。仔细一看,眉头皱得更深了,只听她道,“哪个不识好歹的下手这么重?反了天了?”顾流漪被她弄得一愣一愣的,全然不知她话语中那股护短的语气是从何而产生的。她平视,正好看见女人白大褂左袋前别着的工作牌,“苏媛”。名字很好听。想到这,她的眸光暗了暗。苏媛再度皱了皱眉,转身去准备东西。顾流漪虽然是学医的,但是这还是头一次在长大后让别人处理伤口。她的目光跟随着在医务室里走动的人,只觉得她的举止行为都彰显着修养,跟某个人好像还有点神似。虽然她说话大大咧咧的。肖祁墨在结束下午的训练之后直接回宿舍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韩以桥他们几个正在宿舍里聚众打牌。一出去,程放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继续看自己手中的牌,“肖五,你手机刚刚响了。”肖祁墨应了一声,抄起桌上的手机,屏幕自动一亮,有一个苏媛的未接电话,还有一条短信,“速来医务室,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