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就离开,把连珩家当什么了?
余景吃掉最后一口香蕉,决定留下来。
客厅里很安静,余景把沙发上那几个歪七扭八的抱枕摆正,又把半搭在地上的薄毯捡起来叠好。
他从家里走得急,没带手机,现在人坐在这么一间无人的房子里,多少有点与世隔绝的意味。
余景低头,右手摩挲着左腕上的指痕。
很新鲜的痕迹,是中午祁炎刚攥出来的。
他的皮肤白,遗传下来的,稍微有点什么就很明显。
不过被打倒不至于,余景也不是个默默挨打的性格。
就是上午回家后和祁炎动了手,对方的手劲实在是有点大,就这么攥着他的手腕,生生攥成了这样。
“余景,我是不是有点太惯着你了?”
余景闷头不语,只顾着摊开行李箱,把衣柜里的衣服往里面放。
“你想干什么?!”祁炎把他的衣服又一股脑扔回衣柜里,“你不想过了吗?你是不是又要去找连珩!”
叠好的衣服瞬间乱成一团,余景停顿片刻,一把揪住祁炎的领口,把人逼退半步,狠狠撞在柜门上。
“你有什么脸跟我这么说话?!”
他厉声大吼,声音却抖得厉害。
“你竟然还能这么跟我说话!”
不过是没头没尾的两句质问,祁炎却像是被按下暂停键一般,就这么任由余景抓皱他的衣料。
话说不明白时才最令人慌乱,心虚可以让祁炎在脑海中把自己干过的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想一遍。
他不知道余景到底了解了多少。
又或者,他应该如何圆谎。
“连珩跟你说了什么?”祁炎握住余景的手腕,慢慢地拿开。
他微微前倾着身体,目光死死锁住眼前曾患难与共的爱人:“你信他,不信我?”
这样斩钉截铁的态度,让余景有些许的动容。
可只有那一瞬间。
理性还是压制住不靠谱的感性,余景推开祁炎,却挣不开手腕上的桎梏。
“放手。”他哑声道。
祁炎依旧盯着他,不放开。
“十一月,你让小李去买了避孕药。”
祁炎面色一僵。
余景嘴唇发抖:“你还要怎么狡辩?!”
卧室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颤抖时牙齿碰撞发出的轻响。
皮肤间的触碰让他恶心,余景几乎站不住脚。
“放手!你给我放手!!!”
他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挣扎。
离开时踩上那一个倒霉的行李箱,差点绊了个跟头,狼狈地夺门而出。
祁炎却没有追上来。
余景身无分文,也没带手机,失魂落魄地在外面晃荡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