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脱下鞋袜,血腥味在屋内弥漫,只是他忍着疼痛,没有注意到。
袜底已经粘在他的脚底板上,每扯动一下就会带来钻心的疼痛。
“怎么这么严重?”
不知道什么时候,应君临已经站在他身后。
裴银清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却被应君临按住肩膀。
“师尊……”
应君临没有回话,蹲在他面前,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帮他把袜子脱下来。
“怎么不跟我说一下?”
他皱着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药瓶。
“会有一点疼,你忍一下,实在不行就抓我。”
他把药瓶里的药撒在裴银清脚上。
很疼,但更多的是痒。
白色的药粉在撒上去的那一刻立马渗进血液里,伤口明显的减轻了几分,但看着还是触目惊心。
“是我考虑不周到才害你成了这样,马上就到了,剩下的路段我背着你走等你伤养好了我再把你送到你师伯那里去。”
他说完抬起头,十分愧疚的看着裴银清:“是我偏心,以后不会了。”
他打横把裴银清抱到床上,让他睡在里侧,拆开被子帮他盖上。
“床下,你在上面睡吧,我守着你。”
裴银清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应君临坐不住,只不过一个时辰他就翻窗出去。
夜深人静,只有几件屋子还亮着灯。
他只身一人走在路上。
微弱的月光打在他身上,有些冷,但没多大问题。
他哼着小曲儿,随便找了一处坐下。
刚坐下没多久,他面前出现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在这样的环境中出现这样一个东西,傻子都能看出来有问题。
但他挑了挑眉,只觉得有趣。
反正也没事干,干脆就当找个乐子好了。
他迈着浮夸的步子,走过去捡起盒子。
“哎呀!这里怎么有一个盒子啊?”
他拿着盒子,抬头冲着树喊。
树上没有东西,原本正栖息的两只鸟儿被他惊醒,叽叽喳喳叫唤着飞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应君临笑了声,打开盒子。
一阵天旋地转,应君临没什么感觉,眨眼间自己就换了个地方。
这个空间很大,普通修士不可能造出这样的幻境,幻境的主人修为一定极高,甚至以后可能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