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的节奏开始错乱,连鼻息都变得滚烫。
天知道对方昏迷过去的这半个多小时储一嘉忍得有多难,偏偏江一念还故意一般到处点火。
储一嘉捉住自己胸前作乱的小手,深沉的眼眸暗藏着危险的信号,哑声警告:“别乱动。”
江一念看不懂对方复杂的眼神,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挑衅了。
妈的,以为他病着就好欺负?
“我就动!不服就来打一架!”
说完从储一嘉手里挣脱爪子又在对方身前一通乱摸,挑起眉毛气焰嚣张得很。
然后他就看到储一嘉原本复杂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深不可测。突然——他的视野在一瞬间地转天旋,身前的双腕被一只大手死死钳住放到头顶,眼前压下一片黑影。
储一嘉俯身在距离他十厘米的位置停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江一念可以从那双棕色的眸子里清楚看到自己惊慌失措的模样。
几番挣扎身体还是被牢牢禁锢,江一念一下子就怒了,杏目瞠得老圆:
“卧槽趁着老子生病打架,储一嘉你丫有种等——”
“哥哥”,储一嘉叫他。
对方的声线和alpha普遍醇厚低沉的嗓音不同,清清爽爽的,如同冬天的初雪,干净澄澈带着几分天生的凉意。
但此时储一嘉的声音却裹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往冰天雪地里扬起一盆开水,在寒风中蒸出一道白雾。
两道目光在不经意间相交,不知为什么江一念被看得一激灵。
“干吗?”他有些警惕地看着对方。
江一念等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听见储一嘉的回答。
“今天下午我很努力的为哥哥释放信息素,这里,现在很痛”,储一嘉拉着江一念的手往自己的腺体摸去,“我的腺体罢工了,信息素现在是紊乱的。”
明明对方语气平平,没有任何起伏,就像在陈述一个司空见惯的事实,但江一念就是从中品出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指尖触及的皮肤滚烫一片,仿佛有把火在那里烧,连带着让他也灼热了起来。
储一嘉的腺体好像真的不正常。
江一念忘了自己的双手正禁锢在对方手中,也忘了自己现在是以一个极其弱势的体位被对方压着,只顺着储一嘉的话头接了下去。
“所以呢?”
空气陷入短暂的凝滞,储一嘉的眉头微微皱着,下颌骨绷成一条直线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江一念从这奇怪的眼神里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耳根漫开一抹绯红,率先别过了头。
储一嘉却没放过他。
“所以你要奖励我”。
alpha的视线落在江一念红润的唇瓣上,喉结攒动发出明显口水吞咽的声响,最后却只低下头把脑袋埋进对方的肩窝,语气小心又讨好:
“可以吗?”
卧室里异常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