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庄是济州市郊区的一个小村庄,位置比较偏僻,而且经济比较落后,这里甚至还用牛来耕地,用马来拉车,这样的落后的地方在现代社会里似乎显得格格不入。
一辆大巴在秦家庄村口的公路边上缓缓停下来,车上走下来一个眉目清秀的男生,他穿着一件红白相间的格子衬衫,那条有着破洞的牛仔裤在都市里正是流行的款式,但是现在看来却像是乞讨者的标准装扮。
他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好像是刚睡醒的样子,这个人正是匆忙赶回乡下的秦越。
秦越朝司机摆了摆手,大巴重新开动,缓缓离开了秦家庄,在车后面扬起了一阵尘土。秦越捂着鼻子,赶紧朝老家的方向跑过去。
秦家庄里没有多么豪华的建筑,基本上都是清一溜的红砖青瓦,有的人家还是用着老一辈流传下来的土坯房,这里的人都是名不经传的小老百姓,但是一提起秦氏医馆,附近十里八乡的村民都会竖起大拇指。
秦氏医馆据说从民国时期就存在了,传到秦老头这里,已经是第三代了。秦老头的医术都是祖上传下来,针灸、推拿和治疗各种疑难杂症都样样精通。而且秦老头几十年如一日的为附近的村民看病,从没多收过一分钱,有时候甚至免费给困难户看病,所以他的口碑在附
近一带都非常好。
“爷爷!爷爷!”
秦越刚跑进院子里就开始大声喊起来,但是并没有听到什么回应,他抬起头看着正堂挂着的那个黑底金字的牌匾,上面写着“医者仁心”这几个大字,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来。
数个小时之前。
耗子带着七八个混混一脚踹开了秦氏医馆的大门,他对几个手下使了使眼色,那几个人站在大门口,开始把起风来。
耗子走进医馆里,看见秦老头正在抄写偏方,大声冲他喊道:“老不死的,识相的就把神农医书交出来,要是这次再敷衍我,别怪我不客气了!”
秦老头搁下毛笔,抬起头看着这个胡子拉碴,长得有些贼眉鼠眼的混混头子,眼神没有丝毫的慌乱,他咳嗽一声,沉着声音说:“耗子,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有你说的什么神农医书。”
耗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嘿嘿一笑,说:“你当是骗三岁小孩子呢,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指使我来你这里的是我们大哥李成虎虎爷,虎爷你认识吧?嘿嘿……”
听见李成虎这个名字,秦老头的手哆嗦了一下,毛笔掉在了桌子上,那张写着一个治疗头疼偏方的劣质宣纸上,多了几道墨汁的划痕。
秦老头不由得陷入了回忆,十几年前的一个清晨,一个年轻人浑身是血的晕倒在了秦氏医馆的大门口,当时他全身上下全是触目惊心的刀伤,就连左脸上都被狠狠的划了一道。
秦老头赶紧把正在抄写药方的小秦越叫出来,一老一少费了好些力气才把这个人抬进了医馆里的病床上。秦老头用剪刀把他那身沾满血的衣服剪开,吩咐秦越把毛巾用温水浸湿拿给他,他轻轻的给他擦拭伤口,然后撒上自己秘制的金疮药,年轻人疼得醒了过来,秦老头
示意他先不要说话,帮他仔仔细细的缠上了白纱布。
之后年轻人在秦氏医馆里休养了半个月的光景,身体上的伤口全都愈合了,只不过左脸上从此留下了一道吓人的疤痕。他告诉秦老头他叫李成虎,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愿意帮秦老头做三个月的小工,秦老头推辞不过就留他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