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晋王目厉如虎狼,一字一顿地对承乾帝说:“父皇,儿臣听闻三弟要对父皇不利,特来救驾。
内应
晋王打进来,一切都只发生在瞬息之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面对晋王突如其来的进攻,姚元里一声令下,大开城门,连点像样的抵抗都没有。
也是直到这时,众人才发觉,原来姚元里这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竟是扮猪吃虎,实则早早便在暗地里投奔了晋王,和晋王联手演了兵变这场戏。
除去姚元里之外,今天的变数还有李长乐。
昭平公主李长乐,在成婚后便与晋王走动生疏,关系恶劣,两个人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回,放眼全京都,任谁都说他俩不和。
可是现如今,谁能想到就连李长乐也站在晋王那头,以生病做借口,趁机扣住了前去探望她的女眷。
更不幸的是,吴宸的发妻也在这些被扣女眷之列,这是算不到的疏漏。这让吴宸不得不背弃承诺,不敢再轻举妄动。
时近晌午,晋王打着平叛的旗号,率兵把皇宫围了个严严实实,誓要逼承乾帝退位。
大约是因为觉着自己必胜,也是为施压,晋王并未对承乾帝隐瞒姚元里的背叛,以及昭平公主府内的真实情况。
因为事发突然,裴怀恩原本正错愕,晋王的坦白,反倒使他醍醐灌顶,瞬间想通了吴宸为何没能及时出现。
追根究底,晋王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沾了凡事未雨绸缪的光,误打误撞吃掉吴宸这步棋,让他被迫落在了下风。
不过这都不重要,事已至此,该考虑的是脱身之法——就像李熙那条泥鳅一样。
提起李熙,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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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是怎么从冰场逃出来的?好问题,我钻了狗洞!”
耳旁风声凛冽,李熙被玄鹄半拖半拽,卯足了劲往前跑,跑得气喘吁吁。
李熙身后,有群身穿黄甲的神威营士兵在追他。
“他们都是朝廷命官,平时走惯了门,眼高于顶,看不见犄角旮旯里的生路。”李熙边跑边喊:“但我不管这些,我在大沧这么久,知道什么都没命重要!”
玄鹄也很急,薄唇紧抿成线,恨声说:“可恶!怎么就算漏了这个!姚元里究竟是什么时候投奔的晋王!连点风声都没有!”
前方就是岔路,身后追兵愈来愈近。
“现在怎么办?”玄鹄说:“难道就这样认了!”
李熙闻言回头看。
“去找吴宸,吴宸绝不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他肯定是遇着了事!”李熙说:“老二以救驾做借口,就是不想做那遗臭万年的贼,既然如此,我们就还有时间!”
玄鹄连忙点头,下一刻,却被李熙一掌推离身边。
“分开走,你走左边。”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