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妤捂脸,她单知道张女士是颜控,没想到这么颜控。“我明天回去,晚上睡不着就给我打电话,我得陪妈打牌了。”阮妤心中五味杂陈,张老师,我难道不再是你的小宝贝了吗?难道我的喂牌技术比不过你的新宝宝吗?晚上,阮妤果然失眠了。她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可是自从养成了新的睡眠习惯,自己睡着就变得越来越难了。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干嘛?】【在看你小时候看的小说。】阮妤心一惊,她小时候可没少看青春疼痛文学,现在想来,全是黑历史。【不准看!我允许你看我的相册,欣赏我年少时的风姿。】顾南浔放下手里的小说,依言拿过床头的相册,准确地翻到其中一张,拍给阮妤:【比如这样?】照片里,阮妤单手吊在树上,一脸惊恐,大呼救命,十分狼狈。那是她小时候非要爬树,踩断了树枝,求妈妈救她,当时张女士哈哈大笑,从包里掏出相机,让她再坚持一会儿,自己要换个胶卷。阮妤觉得和顾南浔聊天入睡简直太愚蠢了,此人惯会刺激自己的肾上腺素分泌。你不仁,休怪我无义!阮妤清了清嗓子:“说到树,你知道在我国东北地区,最通人性的树是什么树吗?”顾南浔习惯了她思维跳脱,从爬树随随便便就联想到植物学,道:“不知道。”“银杏树。”(来自网友“枝江黑ul党”)顾南浔一个没忍住,短短地笑了一声,然后才明白阮妤的意思。她是在报复自己笑她的糗态,下定决心让他在自己爸妈面前笑得直不起腰。阮妤出师告捷,一鼓作气:“孙悟空掉进湖里,上岸后变成了六耳猕猴,为什么?”“被顶替了?”“不,因为那时贝加尔湖(被加耳湖)。”(来自网友“火龙果果子”)“噗——咳咳咳咳咳咳”顾南浔这次笑出了声,呛咳连连。“苏轼被贬之后,在家奋进,闭门谢客,亲戚朋友一概不见,为什么?”顾南浔明知有猫腻,还是忍不住中计:“为什么?”“因为他要离开他的苏轼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女士端着水果经过阮妤房间,又悄悄退了回去:“老阮,不是都说他脾气不好吗?怎么感觉,是脑子有点不太好?”阮先生冷哼一声:“肯定是小妤在逗他,哼,吃里扒外!”第二天下午,顾南浔终于回了京城,带着张女士给他的大包小包。阮妤兴冲冲扑上去:“我妈是不是给我做了糖醋排骨和卤鸡腿让你给我带来?”翻遍了十个大口袋,也没找到她的爱心加餐,反而都是补药。她在网上搜索功效,一水的都是固原补肾。阮妤目瞪口呆:“我妈也发现你不行了?”顾南浔外套还没来得及脱,上去掐了她腰肉一把,呵得她咯咯直笑,胡乱求饶。“还敢不敢乱说话了?”“我错了我错了,下次还敢。不过说正经的,你到底怎么搞定他俩的?”阮妤憋了一天,急吼吼想知道张女士的软肋到底在哪。顾南浔慢条斯理地把外套挂好,幽幽道:“我和爸妈说,以后如果我们生了孩子,让它姓阮。”阮妤钉在了原地。这个人太可怕了,第一次去她家,说要结婚,第二次去她家,就说要生孩子?孩子是一个人能生的吗?这是置她于何地!“顾南浔,你个阴险小人,竟然卖妻求荣?”顾南浔听了不怒反笑,把她揽进怀里:“所以你同意嫁给我了?”阮妤气血上涌,猛力推他:“老子是气急了口不择言!你都没问过我上哪答应去?你走开,我不能原谅你用我的子宫讨好我爸妈。”可她的用尽全力,在顾南浔的桎梏下根本不值一提。“你不想生就不生,我只是说如果。”他耐心哄她。虽然二人离得很近,虽然他的气息铺天盖地,但她很有出息地保持住了理智:“谁要跟你讨论生孩子的问题?!”“那我们来讨论一下前置问题,比如,既然你今天没有行程,不如去短途旅行?”“去哪?”阮妤下意识问,然后察觉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行程?”顾南浔轻描淡写:“我参股了你们公司,作为投资人,对公司重要资产的行程还是要有一定了解的。”“你说我是资产?”她挺了挺胸:“那你说我是固定资产还是流动资产?”顾南浔低头飞快地看了一眼柔软的形状:“可能,接近,流体资产。”说短途旅行,其实是去了郊区的独栋别墅,坐落在山里,十分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