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看话本,翻过一页:“李钺,这么好的话本,你怎么不派人送两本给我?害得我昨夜什么都不懂,光被你欺负。”
李钺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和他一起看话本:“太粗俗了,我怕你不爱看,只好我自己学了。”
“哪有?我可爱看了!”祝青臣转过头,两只手按在李钺的胸膛上,把他往后推。
李钺笑了笑,卸了身上的力气,顺着他的意思,靠在床头。
祝青臣伸出一根手指:“今晚就一次,而且要听我的。”
李钺颔首:“好。”
祝青臣继续提要求:“你不许乱动,要我自己来,你身上的伤疤太粗糙了,不许贴上来,都磨红了。还有,要是我喊停,你就必须……”
要求太多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
祝青臣想了想,干脆解开李钺的衣襟,脱下他的中衣,用中衣捆住他的双手。
“躺好,不许乱动。”
祝青臣跨坐在他身上,照着李钺昨夜做的流程,拿出膏药,给自己做准备。
看见眼前场景,李钺身形一僵,喉结上下滚了滚,眼睛都红了。
祝青臣瞧见他不对劲,还得抽出手来按着他:“都说了,你别乱动。”
祝青臣怕疼又娇气,做事情磨磨蹭蹭,慢慢吞吞的。
李钺憋得手臂肌肉梆硬,青筋暴起,祝青臣还按着他。
殿里炭盆烧得太旺,两个人都热得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带着习武手茧的手,抚上祝青臣的腰背。
“祝卿卿,我帮帮你。”
“好啊……”祝青臣顺势趴在他怀里,“你来试试。”
紧跟着,祝青臣察觉到不对劲,飞快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李钺。
李钺就好好地坐在他面前,双手环着他的腰,握着他的手,带着他行动。
而那件中衣,早就被李钺撕裂,丢到一边去了。
祝青臣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喊,就被李钺堵了回去。
祝青臣被按倒之前,还再三强调:“一遍,今晚就……”
今晚就一遍。
但祝青臣没想到,李钺的一遍,竟然有这——么——长——
——这怎么可能只有一遍?
祝青臣像一条小鱼,被李钺抱着,在浴池里浮浮沉沉的时候,迷迷糊糊地想到。
话本里的根本就是错的。
他也是男人,他就不像李钺一样。
话本里写的,明明就是夸张的。
虽说开春,但凤翔城还是冷。
浴池里的水热得很,几乎要把祝青臣这条小鱼煮熟。
良久良久,李钺把煮熟的小鱼从池子里捞出来,在炉火边把祝青臣擦干净,然后给他穿上干净衣裳,抱他回去睡觉。
炭盆暖炉,锦被绒毯。
在李钺把祝青臣放到床上的时候,原本昏昏欲睡的祝青臣,反倒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