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蓦然屏住呼吸。
门被“咚咚咚”敲了几下,“小瑟?”
外面的人嗓音清缓,和昨晚的喑哑截然不同。她耳朵莫名一热,捂着嘴悄悄清了清嗓子,然后若无其事地绷着脸开口:“我在洗脸,马上出来。”
“嗯。出来吃早餐。”
“好。”
谈听瑟仔细留意着门外的动静,却没听见离开的脚步声。
她又磨磨蹭蹭地耗了几分钟,最后强自镇定地推门出去。
陆闻别果然还在房间里,在她开门的一瞬就循声望了过来,顿时四目相对。
他盯着她笑了笑,平静的目光却让她心跳微乱,差点顶不住别开眼。
“有没有不舒服?”他走近。
“什么?”谈听瑟一愣,又猛地反应过来,急匆匆拔高嗓音,“没有!”
“我忘了,”陆闻别暧昧地轻轻捏了捏她的腰,语气却很正经,“你跳舞。”
柔韧性好,肢体和肌肉都有一定的力量。
谈听瑟这回一秒听懂,脸颊涨红地抬手打他,“你不准说了!”
陆闻别笑着把她的手握住,低头亲了亲她眼角与脸颊,最后不再掩饰目的,直接用了点力气揽住她的腰往怀里带。
她只好顺势抬起手,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抱住他的脖颈。
他犹觉不够似地,微微俯身托着她的腿往上一抬,便稳稳当当地架住了她,让她两条腿都着不了地,只能贴在他腰侧。
仅仅是一个吻,面前的男人就像又变回了昨晚的模样——略带强势,但又无时不刻地牵引着她体会亲昵所带来的愉悦,紧张与生疏都很快就烟消云散。
其实不论是当初的第一次还是这一次,和他在一起的体验都很好,但曾经所经受的打击让那晚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愉悦可言。这回彼此心意相通,也再也不会有从天堂到地狱的转变,于是连一分一毫的窘迫与局促都觉得甜。
下唇忽然微微一麻,是陆闻别轻咬了一下,“在想什么?”
“……没什么。”
眼看着这个吻即将往失控的方向发展,谈听瑟忙别开脸埋在他肩上,“放我下去。”
“抱着你去厨房?”他轻笑。
“不要!”她腿终于控制不住颤了颤,咬牙切齿地悻悻憋出两个字,“腿酸。”
昨晚就是这样,害得她腿“固定”了好久。
陆闻别低笑出声,大发慈悲地把她轻轻放在了地上。
……
谈听瑟过了整整三天“堕落”的日子。
她是个很独立的人,但陆闻别又格外喜欢事事帮她,热衷于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对此,她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陆闻别,从我十岁以后,佣人都没这么照顾过我了。”
这话是真的。
“这不一样。”陆闻别不为所动。
这话也是真的。
谈听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但的确是不一样的。在恋爱关系的加持下,这种照顾比起单纯的关爱、责任,更像一种疼惜。
虽然他从前也并不擅长照顾人,现在有些事也做得很生疏,但也不能否认他在学着怎么对她好这一事实。
然而即便在这种“堕落”的日子里谈听瑟也没忘记练芭蕾,每天长达数小时的练习是雷打不动的习惯,更何况她三月底还有非常重要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