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苏时圆一个不信鬼神的人格外恼火。而且再怎么说,这也是他们的儿子去世了,再迷信也不至于连自己的儿子都害怕吧?苏时圆难以理解,也没多说就回去祠堂了。本来想着自己也不管,毕竟她只是为了钱过来结个所谓的冥婚。这傅家的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但看着满地狼藉,苏时圆还是没忍住起来收拾了起来。将牌位全都给扶正,正打算拿个扫帚扫下到处都是纸钱的地时,她撇见了祠堂中间专门放着傅念初牌位的桌子都被吹移了位歪斜着,而牌位居然纹丝未动,端端正正地立在上面。苏时圆拿起了牌位,倒过来底部,她想看看这下面是不是沾了胶水。然而牌位下干干净净的,什么痕迹也没有。这真邪门了。她把牌位放了回去,心里默念着信则有不信则无,这可能仅仅是个巧合。苏时圆又重新整理好心情,打扫好了祠堂,累得整个人都出了一身汗。反正傅家人也没在这监督她,她累得干脆坐在了蒲团上。不一会苏时圆犯起了困,有一搭没一搭的烧着纸,一会就垂着头彻底睡过去了。良久,一只手在空中凭空显了出来,从她的背后伸过去,落在了她脸上。冰冷的触感把苏时圆给激得一下子就惊醒过来,而这只手在她睁眼的瞬间就淡化不见了。她恍惚地摸了摸被触碰到的那块皮肤,打起了精神,又拆了一捆新的纸钱,一张一张地往火盆里扔。但没过多久,她再次犯起了困,眼皮渐渐合了起来。就在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头发被人动了一下,随后整个脑袋有种被压迫的触感,这力道让她不由得整个人往地下沉了一下。苏时圆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往身后一看,自然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睡糊涂了吧。苏时圆吧嗒了下嘴,用手背抹掉了差点流下来的口水。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站了起来在祠堂里走来走去,好让自己精神一点。于是剩下的时间,她都是在清醒中度过。天慢慢亮起了鱼肚白,苏时打了个哈欠,回去新房睡觉了。这次她睡了一整个白天,期间也没有傅家的人过来叫醒她。傍晚时分她醒来感觉肚子饿得厉害,发现傅家的人连饭也没给她送。苏时圆倒也没有太在乎,饿了就从果盘里拿了几个果子出来吃。这是第二个夜晚,再坚持一天一夜她就可以回家了。回到家她也得考虑忙农活了。现在正值盛夏,水稻是没法种了,先种点黄瓜豇豆辣椒什么的试试吧。来到祠堂,苏时圆驾轻就熟地地点起了火。由于睡了整个白天,上半夜苏时圆挺有精神。只是到了后半夜就有些萎靡,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这回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游走。触感略微有些冰凉,在这大夏天怪舒服的。她甚至还配合着动作,更贴近了些,睡得更熟了。傅念初脸色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睡熟了毫无防备的女孩,突然手游走到了她的胸前衣襟上,随后把她的衣襟打开了,手伸了进去。衣服里面很暖和,仿佛把他的手都给捂暖了。一夜就这么过去了。第三天清早苏时圆突然打了个激灵,冷不丁地惊醒来。苏时圆感觉身上有些不妥,低头一看,胸前的大红衣襟不知怎么的被扯开了一些,露出了里面的半边胸脯。白嫩的肌肤上赫然两道紫红的手指印。她当场就吓呆了,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然而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两道鲜明的手指印清清楚楚地就在那。难不成……真的有鬼?她小心翼翼地转头看了看四周,一切都很正常。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昨晚有人闯进祠堂里把她给轻薄了?她不由得想到了傅伟业。可看胸脯上的那个手指印,明显能看出力道不小,不然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而要是用力这么重的话,她不可能察觉不到。苏时圆脊背发凉,嘴里念了几遍阿弥陀佛,不由得对自己不信鬼神的理念有所动摇。再也呆不下去,苏时圆腾的起身冲出了祠堂。苏时圆走出不远,脚步就慢了下来,她必须冷静分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说是鬼,她始终不敢相信。她更倾向相信是有人闯了进来,用迷药将她眩晕了,然后再轻薄了她。而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傅伟业,毕竟这是他家,他的嫌疑是最大的。想到了这,她又恐怕自己身上还有其它的痕迹,此刻恨不得就地把衣服褪下来好好检查。脚步转了转,她想回到婚房去把衣服脱下来看看。但又想到那好像是傅念初曾经的房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