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靳笑着躲开,又拉住她的手腕上了车。安程上了驾驶室,深藏功与名。他发动车子,抽空从后视镜看一眼肖靳,给他一个“老板,我戏不错吧”的眼神。肖靳淡淡扯起一侧唇角,看得安程后背发麻。怎么……和预想的不太一样呢??回到家,金媞媞给肖靳倒了一杯温水,想到今天肖翊给她发消息的事,和肖靳说了一遍。肖靳微微皱起眉,“肖翊找你做什么?”金媞媞摇头,“不知道,不过后来他就没再回我了。”肖靳冷下脸来,“肖翊这个人做事目的性很强,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金媞媞托着腮问:“你们关系不好?他怎么说也算是你堂哥吧。”肖靳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骨上的疤,冷哼一声说:“堂哥?还不如陌生人。”金媞媞抿了抿唇说:“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不舒服。虽然他看起来挺斯文有礼的,但我总觉得他的眼睛里藏着太多的算计,好像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假的、虚伪的。也不知道我的直觉准不准。”肖靳笑着看她,“不愧是我的未婚妻。”金媞媞咬了一下嘴唇,“啊!我的衣服洗好啦!”说罢,她哒哒哒地跑开了。第二天下午,金媞媞接到了肖翊的电话。她想起昨天肖靳的提醒,本来不想接听,无奈肖翊一遍一遍地打过来,周围学习的同学都不约而同地看过来。金媞媞无奈只好到走廊去接听。肖翊:“媞媞,你在学校吗?”金媞媞:“嗯,我在图书馆写论文。肖经理有什么事吗?”肖翊声音温和:“好久不见了,我有点事找你。我就在你学校北门的咖啡厅,你有空过来一下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金媞媞也没有拒绝的理由,索性答应下来。十多分钟后,金媞媞赶到咖啡厅。肖翊笑着起身,问:“喝点什么?”金媞媞摇摇头,“不用了,我等下还要回去,肖经理找我什么事啊?”肖靳说:“你和阿靳都订婚了,就不用叫我肖经理了吧,叫我肖翊哥就行了。”他推了推眼镜问:“媞媞啊,我小的时候在平城认识了一个小女孩,可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们断了联系。我听说你小的时候也在平城住过,算起来你们年龄差不多,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金媞媞愣住了,半天没说出话来。肖翊的意思是?他在找当年在平城的小伙伴?那他是?肖翊见金媞媞没说话,也不急,他又继续说:“说起来挺有意思的。我和那个小女孩一直都是用纸飞机交流的,当时我嫌翊字太复杂,就告诉她我叫肖肖。现在想起来还挺遗憾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不知道我真正的名字。”肖肖……金媞媞彻底石化了。他怎么会是肖肖???肖靳明明已经查到了肖肖是堂姐林孝娅。而且不是说当年在平城肖家关着的只有林孝娅一个人吗?怎么会又冒出来一个肖翊?她努力平复心情,想起肖靳说的,肖翊做事目的性很强。金媞媞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了半晌说道:“我小时候的确在平城住过一段时间,也有很多小伙伴,”她眼睛转了转,又说:“不过有一个小伙伴的确是消失了,我还难过了很久。我记得那个小伙伴说,他最不喜欢金色头发的人。肖翊哥,你猜猜是为什么?”金媞媞清楚记得,当年肖肖说他最讨厌和金色头发的人一起吃早饭,因为他们喜欢吃石块一样硬的馒头。肖翊顿了一下,知道这大概是金媞媞在试探他。可这他哪里知道金媞媞和肖肖之间的事,能查到这些他们已经费了很大力气了。他揉了揉额头,叹口气说:“当年我从平城离开后生了一场病,高烧不退,所以当年的事有很多都不记得了。”金媞媞失望地低下头去,她并不是很相信什么发烧失忆的说辞。她抬头看向肖翊说:“是呀,时间太久了,过去的很多事我也记不太清了,我不确定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很多细节我要好好回想一下。”肖翊温和地点头,“应该的,我也找她很多年了,知道这件事急不来。没关系的你慢慢想。”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金媞媞。这张纸微微泛黄,上面有很多折痕。金媞媞慢慢将纸展开,上面赫然出现一行行歪歪扭扭的小字。金媞媞一眼便认出来,那是当年她和肖肖传信的纸飞机!肖翊温润的声音响起:“这是我和她的书信,我保存了很多年。你拿去看看是不是能想起什么?”他笑起来,又补充道:“不过可千万别弄丢了,这可是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