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拉开,竟是柔韧的红绸!“你怎么能绑着我?!”“我只是沿着傅柳姜留下的痕迹做的,不好模仿,毕竟他以前手很巧呢…”杜少审阴恻恻地说,“他绑得,我为什么绑不得?他这样绑着你,对你干什么了?嗯?”两只手隔着一层长衫摸上丰雪的大腿,用力揉捏,“雪少爷为什么一直厚此薄彼呢?不是说,你不喜欢傅柳姜吗?不是说,和他什么都没有吗?我才走几天?我才走几天你就送上去叫他绑着玩?”“你怎么那么贱?!”丰雪瞪圆了眼睛,气得浑身发抖,杜少审还在捧着他的两条腿痛骂痛哭,“我把你护得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让他这样对你?他恨丰家啊、他恨你…你为什么给他机会来轻贱你?”“走开!你走开!走开!”丰雪扯着他的头发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可杜少审偏偏有这样气人的本事,在此情此景之下还能当着丰雪的面剥了他的裤子,把他毫无反应的性器含在了嘴里。一边哭着,一边给他裹,眼泪全做润滑,被两只大手一摊,尽数抹在他腰上。哭得实在伤心,然而吞吐的频率也不见低,抽噎着嘬起最为脆弱敏感的铃口,把丰雪吸得浑身一颤。简直没有道理可讲!小腿被绑在一起,杜少审只要轻轻压住他的膝盖就能卸去他的大部分反抗,然而压制又不算强硬,偏偏给丰雪留下一些挣扎的余地。扭着腰,反而像迎合一般。杜少审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将他套到深处去。吸到了根部再吐出来,喉间哭泣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好像他才是被胁迫的一方。丰雪被他哭得没主意,一只手反手抓在床头,另一手本来是在扯他的头发,现在只能轻轻插在他的发间,咬着牙断断续续地劝慰:“别哭…唔…啊哈…别哭了!”感受到头皮被丰雪的指尖轻轻的摩挲,那种微弱的凉意刺激得他深吸一口气。“啊——!杜少审!”对方抬起头来,眼眶底下是一层泪,而泪水之上,是一片污浊。丰雪喘息着不敢和他对视,随便扯了一块布慌忙地给他擦脸。又是他那件长衫,擦完以后更是脏得不成样子。杜少审的眼睛耷拉着,还有不少东西从嘴边往下流。丰雪皱着眉掰他的下巴,有些急切地命令道:“张开嘴、快张开嘴!里面还有…”“消灭罪证”,迫在眉睫!“你就拿这么脏的东西给我擦?”压低了眉,语气也不重,只是让丰雪看清楚那眉梢上还沾的一点。“我去给你打水!”忘了自己仍然双腿不便,起身之后立即栽倒。杜少审拉住他,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嘴。丰雪慌得没了章法,直觉弄脏了别人的脸首先是自己不好,在杜少审的暗示之下伸出舌头,把他的眉梢舔得干干净净。要挪到唇角,才记起前因后果,蓦地把人推开。杜少审抿紧了嘴,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丰雪怕了他的手段,倒退着缩到床脚,自己去解腿上的绸布。可没想到那捆法异常刁钻,越解倒越解不开了。“还是我来伺候你吧,少爷。”丰雪忿忿踹了他一脚。第十二张:几许伤春春复暮(中)出门的时候落起了雨,玲儿要折回去拿伞,却被丰雪劝住。“不碍事,我们很快就回来。”撩起长衫下摆上了黄包车,细腰窄臀,在车上留出一人的位置有余。“上来啊。”“哦…”玲儿匆忙跟上,咽下疑问。最近丰雪总是带着她独自出门,赶在天黑前回来,有时杜少审都不知道他们曾经出去过。去的地方不外是各大书局、画室,然而又什么东西也不买,让人猜不透他究竟想干什么。丰雪的手覆住膝盖,沉默地看向远处的一个点,什么也不多说。他找的东西,不足为外人道,尤其是不能让杜少审知道。因为他要找丰因的骨笔。近几日想尽了办法,却总是熬不到子时便会沉沉睡去,用勾青画对丰因传信也全无回音。他怀疑丰因在杜少审被羁押时便已替换宿主,无论附身在哪里,他总会去找那支笔,找到笔就能找到哥哥。而且杜少审对他求过傅柳姜的事耿耿于怀,出门的事自然要避开人。他管我要去见谁,要找什么呢?被拘出了有些逆反的念头。雨下得越来越大,二人勉强在全身淋湿之前赶到了一家东琉人经营的茶室,包房里备好了火炉,丰雪把玲儿留在原地烤火。“这里的老板不见外客,你就在这里等我,我们雨小了再走。”说完便匆匆离去,任雨水从他的裤管里渐渐滑出,留下一路透明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