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便察觉到李阿生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苏棠忙又抱歉道:“是我逾矩了。”将粥放在他手里,便欲转身。李阿生的声音却自身后传来:“……不介意。”……李阿生的手臂有一道剑伤,伤的极深,皮肉有些翻转。苏棠看着,心中竟很是平静。许是见过更为惨烈的伤口,而今见到这些,竟能面色无恙了。小心将伤口洗净,冲去血水,上了药,包扎好。李阿生看着臂膀上系着的齐整的白布,又看向正打着结的女子,似是过后,这篇文就要入v啦,感谢看到这儿的每个读者。谢谢你们~屋子里如被冻住一般。明明隆冬已过,可苏棠却只觉自己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彻骨的寒。再难前行半步,她只是僵立在那儿,如溺水之人,微微仰着头看着眼前的男子。苏棠没想到自己会再见到郁殊,更没想到……那个她亲眼看着在自己怀中断气儿的人,而今好端端的站在她跟前。张了张嘴,却哑然失声。“去哪儿了?”终是郁殊打破静默,侧身望着她,眸中漆黑难明,尾音却微扬,带着丝嘲讽,“隔壁?”苏棠仍旧怔愣:“你……是谁?”郁殊微顿。“阿郁还是……”他们太像了。郁殊沉吟片刻,拿出一叠银票,递到她跟前:“这些银两,是你照顾他的酬谢。”照顾他……这个“他”是谁,二人皆知。他是郁殊,不是阿郁。苏棠垂眸,看着他手中拿厚厚一沓银票,目光却不觉落在他的手指上,如白玉苍白修长,骨节分明,手背隐藏在广袖下。郁殊道:“你……”苏棠却已抬头,再次落在他的眉眼上,声音讷讷,夹杂着茫然无措:“你还活着……”郁殊拿着银票的手微顿:“嗯。”苏棠长睫轻颤:“你还活着。”“……”这一次,郁殊未曾言语。苏棠只觉自己呼吸都有些困惑,好一会儿才艰涩道:“什么时候……”“一直。”一直。余下的话,全都断在了嘴边。原来如此,他一直活着,他只是不愿或者不屑于告诉她罢了。她又算什么呢?不过是他花钱买回去的一个物件罢了,就像一个花瓶、一幅字画,没有人须得向花瓶、像字画报备行踪。郁殊睨了眼手中的银票,递到她身前。苏棠复又看向他手中的银票,当初在教坊司,他也是这样,拿着一叠银票将她买了回去,她奉为救赎。“阿郁呢?”她的声音逐渐平静了下来,她照顾良久的少年,第二个对她说“家”的少年,她想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