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垂下眼帘,呼出一口气。
终于,她说出了这些天,思虑了好久的话。
她眸光颤着,眸中闪过泪意,咬紧唇,声音低哑又无力,“周辞宴,我们算了。”
弱弱的,没什么气势。
周辞宴吸烟的动作顿住,他掐了烟,眸子眯紧,审视着谢棠。
“你再说一遍。”
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身侧的拳不断捏紧,上面青筋四起。
谢棠挺了挺身子,一字一句地重复道,“周辞宴,我们——”
他的唇再次碾磨上来,谢棠今天已经疼得麻木了,她的嘴巴不像是她的了,所以,就算周辞宴再用力,她也感受不到。
周辞宴松开她,眸底泛着红,他抵着谢棠的头,说,“谢棠,不是你说算了就算了,我说过关系是两个人的,只有一方叫停,那就不叫停。”
“是你先招惹的我,睡了就得负责,别特么拍拍屁股就走人。”
周辞宴穿好系好裤腰带下了车,“妈的,操。”
他照着车胎,狠狠踹了两脚,却无法撒气。
外面的冷风,吹不散他的怒意。
车内,就剩下谢棠一个人。
她收紧了衣服,指尖紧紧扣着上面的布料,都泛白了。
周明修出轨的时候,她都没哭,偏偏跟周辞宴说算了的时候,她哭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委屈,很难过,心里堵挺慌,就要呼吸不上来。
她擦着眼泪,嘴里面嘟囔着,“不就是条不听话的狗,不要就不要了,谢棠,你哭个屁。”
喝多
周辞宴给谢棠安排了个女司机送她回去,自己则不知道去哪里浪了。
谢棠无暇管他,在车上缩着身子,肩膀颤抖着。
也不知道他这破车的窗户从外面能不能看见里面,方才酒店门口,有没有人过来。
她越想越郁闷,把头直接埋在了膝盖里。
车子忽然停了,地点却不是工作室。
女司机下了车,不出十分钟,又回来了,她把东西放在谢棠身边,“这是宴……”
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改了口,“这是那位先生让我帮你买的消肿药,您回去记得涂。”
谢棠脸小,本来自己就被弄得乱糟糟的,这药是干什么的,谁又不傻,肯定都知道了。
她怯得不行,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
周辞宴回了酒店,直接去了贺书礼开的房间,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你怎么又回来了?”
贺书礼纳闷地瞧着他,脸上又沾了个巴掌印,跟上次一样。
他说,“谢棠这女人真泼辣,啧啧,又下手这么重,疼不疼。”
贺书礼把手伸过去,就要关心周辞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