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渊:“”
他就不该停!
盛渊最后看了眼温暖,眸色沉沉,转身就走。
温暖很没素质地笑起来,年轻时候的盛渊可比后来的盛渊有意思多了。
她上辈子认识盛渊的时候,老男人就已经像是一池波澜不惊的古水,看她折腾闹事时的眼神都像个能包容一切的长者,以至于每次温暖和他上床的时候都有一种莫名地羞耻感,就像是勾了入定的和尚破了戒,引了清心寡欲的长辈破了禁。
打住!
温暖深吸一口气,驱走那些不正经的想法。
都怪盛渊!
女孩清脆娇俏的笑声随着梧桐树叶摇晃在燥热的风中,被男人快步且仓皇地落在了那个夏日的傍晚。
他从没见过那般鲜活肆意的女孩。
次日,温暖就没有出门,夜里有点闹肚子,一宿没睡好。
等她醒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俩阿姨照顾着给她做了点饭,温暖没什么胃口,就喝了点粥。
王姨是从小照顾她的,一抬眼就知道:“小暖,你昨天是不是吃什么不该吃的了?”
温暖跟猫似的,稍微吃了点错东西,就得有大半天时间吃不进东西。
难养着呢。
也就因为这,家里人都有意识地迁就她。一家人不就是这样嘛,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心里难受,都会让着点。
温暖不大有精神:“您别跟我哥乱说。”
跟上辈子相比,她其实身体已经好了不少。刚搬出陈家的时候,温暖一个人住过一段时间。没人照顾,她自己吃饭也不规律,一日三餐,两餐凑合一餐不吃。家里也没个热水供应,洗衣洗菜都是凉的,很快整个人的生活都塌了。
不能算是那个时候的盛渊救了她,而应该那个时候盛渊是她最好的选择。
同样,她也是盛渊的最好选择。她不愁嫁的,温暖对自己向来有底气。
一场双赢的婚姻实在谈不上谁欠了谁的。
只是如果有重来的机会,温暖不愿意再全然地把自己束缚在“盛夫人”名下,她有名有姓,生来骄傲。
这是父母赋予她的,也会是她所捍卫的。
有些路,走过一次就够了。
“就该让大成管管你。”王姨也不好多说,叹了口气,又洗手进去给她煲了碗汤,“半中午的时候喝点汤补补,不吃饭哪成啊。”
昨天晒得厉害,今天温暖就不太想动。
也可能是因为身上还有点不太舒服,半坐在沙发上跟另个阿姨一起看电视。
另个阿姨姓周,四十岁出头的年纪,手巧话少,没事就喜欢给她和温成织点东西。
“盖着点肚子。”周姨操心,又起身给她拿了个毯子盖身上,“小暖,你那个是不是要来了?”
温暖眼睛还在电视上,根本没什么印象:“应该吧。”
她生理期不太规律。
周姨给她塞了个暖炉,再次放下毛线:“那我得跟王姐说声,给你放点红枣。”
温暖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下头,注意力完全被电视吸引走。
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看到这么正宗的狗血剧了。
“叮咚—咚—”
门铃被按响,王姨刚好去储藏室拿大枣,顺带着开了门。
门外站着个年轻女孩,身上衣服堆满了各种的亮色,不讲颜色,没有搭配,只恨不得把自己装扮成棵圣诞树,两个手上咣咣铛铛地缀满首饰。
她顶着头当下最时髦的短发,手里拎着水果,迎着开门声,挤出了个笑。
“我找小暖,小暖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