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庭沉默了一会,问道;“他在校成绩如何。”
“除了几次旷课之外,成绩还算中等偏上。”艾克尔说。
“第一不是他?那是谁。”楚庭问道。
艾克尔思索了下,回答:“似乎是淮澈先生的师兄,米塔。”
米塔
楚庭依然记得那位男子在自己手下惶恐的表情,皱起眉来;“看他样子,心理素质不是很好,教授为什么会推荐他前来报名探索队。”
“那位教授的心思,我们一向猜不到。”艾克尔说,“就像当初,他举荐你成为检察官一样。”
楚庭看了他一眼,艾克尔自觉闭上嘴,垂下眼眸。
“不管怎么说,这次多亏了教授。”楚庭站起身,将手边的数据向前一推,关闭了通讯网,“你替我看一会,我出去一下。”
见他要出门,艾克尔拿来大衣披在他身上,见楚庭疑惑,解释道:“今日开始降温,除了旁支几个星球已经见了初雪。”
楚庭系扣子的手徒然一紧,他应了一声,拉开了略带裂痕的门。
“检察官阁下。”艾克尔忽然叫住他。
楚庭脚步一顿,侧身等待他的话语。
艾克尔说:“如果是去见淮澈先生,我建议您带上新的蛋糕。”
楚庭蹙眉:“这是什么说法?他不是丢了?”
“因为我突然记起,在我离去的时候,淮澈先生露出的表情。”艾克尔道,“人类一般将它称为--”
“懊恼。”
半夜十一点,被艾克尔判定为懊悔的淮澈躺在床上,尽管肚子做出正常的生理反抗行为,他也只能进行物理程度的安慰。
大意失荆州,淮澈至少认为艾克尔已经生成自主人格,不会按照总体规章制度进行评判。
他翻来覆去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半个脑袋耷拉在床边,盯着眼底下的瓷砖那条缝隙出神。
“身份已确认--”
恍惚中,淮澈听见一声来自门之外的提醒。
接着,一个身影踏过门坎,倚靠在门边,他好整以暇的看向淮澈,开口便带着平日里的嘲讽。
“还活着吗?”
淮澈没抬头,只举起一只手,表示自己不太想搭理这位高贵的检察官。
楚庭向前走了几步,慢条斯理的脱下帽子与外套,衣料摩挲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有些刺耳,淮澈半睁着眼睛,刚想找茬,就听见一声瓷器与桌面碰撞的声响。
淮澈现在对此类声响十分敏感,他直接坐了起来。
楚庭拉开椅子,坐在一旁,身影终于不再遮挡淮澈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