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个办法,要制定一个计策,把周絔行纠回正轨。陈继迷迷糊糊地想,周絔行监视他掣肘他,他们得平等吧,他要反向牵制周絔行。
这样才有“一线生机”,否则他们的关系只会愈发扭曲和畸形。
该怎么做呢
陈继趴在床上不舒服,想把自己翻过来睡,但他实在累得厉害,一倒下连手指都懒得动弹。
黑甜梦乡袭来,陈继带着想到的办法沉睡,直接睡到晚上十点多。
房间里亮着床头灯,护眼的暖色调,陈继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半边身子睡得无知无觉,他把压丿在肚子下面的胳膊小心地拿出来,引起一阵疼痛。
“我想让你躺着睡觉,但我怕动作大弄醒你,又会生气说我没经过你同意就做这些事。”周絔行蹲在床边,在陈继睫毛颤动的那刻,便即刻解释道,“我现在可以帮你吗?”
“不要你帮哼”陈继用没事的手打开周絔行伸过来的胳膊,身残志坚地跪着坐起来。
睡了长长的一觉,他竟然没被像个变丿态一样守在他身边的周絔行吓到,先知地道:“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看我。”
周絔行看自己被打的手,好像有点委屈:“我在祠堂跪了一天,现在都快十一点了,我不回卧室回哪儿啊。你就在卧室里睡觉,我有眼睛肯定要看哥,你起来去洗漱一下,吃夜宵。”
陈继说:“你中午就跪了两个小时,没跪一天。”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歇发麻的腿,整条右腿从根麻到脚,刚开始无知无觉像残废,片刻过后血液复活,仿佛无数只蚂蚁一起在里面来来回回地爬动,还像灌了铅,又痒又沉的。
这时候最怕被人碰,否则能让人尖叫的酸爽就会袭遍全身。
“我腿麻了,你别碰我你要是动我,我就打你。”陈继说话都不敢太大声,怕声带震动让腿共鸣,“好麻啊”
周絔行跟着一动不动,甚至微屏呼吸:“我不动。”
十几分钟后,陈继缓过那股劲儿,一瘸一拐地下床去洗漱。
一下子睡了10多个小时,眼睛有点水肿,丑兮兮的。周絔行从身后跟了进来,在镜子里看陈继。陈继垂下视线不予对视,赶紧接水先清洗眼睛,指腹又来回打圈地揉,才没再那么肿。
弄完陈继有些懊恼,干嘛要在周絔行面前在意这些形象。真是习惯成自然。
从现在开始,要把周絔行当成一条狗。
目前小狗还会咬人,得训。
陈继匆匆洗漱完,肚子里空无一物,饿得前胸贴后背,下楼吃刘姨做的夜宵。
“你吃过了吗?”陈继问。
周絔行:“还没。”
陈继说:“一起。”
周絔行:“好。”
陈继没问周絔行在祠堂跪了那么久膝盖疼不疼,也没问回来后爷爷是不是又教训他了。他只是安静迅速地吃饭,只为填饱目前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