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幸看了他一眼,淡声道:“一会有人来给你换药。”
李庭松点点头,终于注意到了问题所在。
解幸原来不是一个挺热情的小伙子吗?怎么一转眼这么严肃?
他搭人家的船离开,总不好硬着头皮什么也不说,于是道:“多谢解幸,这艘船是去哪的?”
李庭松本想问问他这个黑户该怎么办,但是怕解幸嫌麻烦,只能迂回问问能不能安全靠岸。
“我不叫解幸。”男人忽然道。
李庭松飞走的思绪硬生生拽了回来,“啊?”
男人什么也没有解释,只道:“我叫娄乌。”
李庭松张张嘴,干巴巴的道:“谢谢,娄乌。”
娄乌轻微的牵了牵嘴角,无所谓的报了一个国家名。
世界上总有很多总处于战争中的国家,正巧他们去的这个属于其中之一。
李庭松没说什么,反倒是娄乌随口道:“我们去的地方是安全的。”
说完娄乌就离开了房间,这一次见面以后,李庭松很久没在这艘船上再见他第二面。
胳膊上的骨裂很严重,打了固定器一直要带到下船,李庭松没有意见,成天举着木乃伊一样的手到处溜达。
船上的人对他视若无睹,李庭松和她们语言不通,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打探消息,绑着一只手甚至限制了他肢体语言的发展。
直到有一天船员来砰砰敲门,告诉他暴风雨要来了,一定要关好门窗,尽量把自己固定在什么地方。
李庭松找到房间里边的座椅安全带,房间的地面就开始晃动了,他刚要把自己固定好,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打开门一看,娄乌睁着眼看他,咋咋呼呼地把他推进屋里,忙忙叨叨:“暴风雨来啦!你害怕不?”
李庭松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还是有点的。”
娄乌笑了,两人走在不平稳的地上,要是有第三人在场,一定会觉得他俩走路的样子很滑稽。
“快过来吧你,我坐你旁边,一会浪来了,船员会迎着浪开,害怕你就和我说。”娄乌三下五除二给他俩系好安全带。
“一直没有机会问你,那个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吗?”娄乌笑着八卦。
“前男友。”李庭松顿了一下,还是道:“前男友。”
“你分手很难过吗?”
李庭松低笑了一声,“按照我家的传统,我们都不会守着不爱的人过日子,没有人会干这种蠢事。”
一阵一阵失重感中,李庭松看向娄乌,“你今天心情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