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至淮微笑着解释,“他父亲有那么多情人,又有那么几个私生子也不足为奇吧?”
不足为奇,这件事不足为奇,但是齐正初他父母是两个商团联姻,齐正初能继承家业的原因不只是因为他是他爸的孩子,更因为他是他母亲唯一的孩子。
他是两个商团之间“唯一”的孩子,其他人就算是出生了,也断不可能染指齐氏,齐夫人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方至淮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神色,嘴角逐渐抿平,“啊哈,果然是青梅竹马的感情,真让人看着碍眼啊。”
“齐正初之前已经闹到和他母亲要断绝关系了,”方至淮盯着李庭松的眼睛,“虽然很愚蠢,但是为了你,也很值得。”
“你感动吗?”方至淮歪了歪头,无情道:“你让我像是拆散苦命鸳鸯的恶人一样,我却不能怪你。”
“因为我远比他要爱你。”
……
李庭松睡睡醒醒,有时方至淮会躺在他的身边,身上只盖着一条毯子,他只要一动方至淮就会醒,绿色的眼睛在短短几秒里边就会清醒过来,笑嘻嘻地和他说话。
“睡不着了吗?”方至淮伸手摸他的腰际,似乎有些惋惜皮肤下的软肉少了一些。
李庭松说:“我现在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
方至淮顿了顿,手停留在他的肋间,“你除了睡觉还想干什么?”
“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你只需要和我在一起,等你差不多消气了,我们就应该重新培养感情了。”
李庭松被他这个儿戏的语气气的说不出话,他话音一转,“所以说你这几天在这里搔首弄姿是为了重新让我喜欢你?”
方至淮被戳破了心思,一点也不恼,垂眸看向李庭松,笑着问:“那我有诱惑到你吗?”
“不会哦,”李庭松突然笑了一下,“你穿白西装只会让我想起别人。”
气氛忽然降至冰点以下,李庭松像是恍然未觉,继续道:“你知道有一句成语叫做东施效颦吗?你现在就是在败坏我对白西装的印象。”
“就算是现在你躺在我边上,我都感觉你看着伤眼,让我恶心。”
方至淮手下的力气没了分寸,李庭松感觉他就像是被一只猎豹咬住了肋间,他原本以为这次免不了吃一顿苦头,没想到方至淮只是看着他,沉默的站起来离开了。
他听见屋外有嘈杂的声音,却懒得分神去考虑,疲倦地闭上眼睛,再醒来是被一阵窒息感憋醒的。
方至淮捧着他的脑袋,正在恶狠狠地吻他。
李庭松愣了一下,随即用力咬了一口,瞬间血腥味在嘴里蔓延,方至淮浑然不觉,李庭松伸手去推拒,却摸到一手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