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松知道上次把他气狠了,即使后来他怎么求和,方至淮也只保持在了一个不发脾气但也没有好脸色的界限上。
那天两人吃完饭洗完澡,李庭松躺在床上下意识地伸手让方至淮抱,方至淮看着手机,长臂一伸就把他揽过去。
李庭松刚要舒舒坦坦地睡觉,就感觉头旁边的肩膀慢慢变得僵硬了,然后借了个翻身的动作把手收了回去。
他觉得头脚都在被子里凉了下来,好半晌才装做睡熟,往方至淮的身边又靠了靠。
这次好在没有再被推开,李庭松幽幽的叹了口气,准备明天再问问工作室的进度,争取能在方至淮生日的时候让他彻底消气。
第二天李庭松刚到剧组就被导演拉了过去,拍完这两天就要集中去市郊拍外景了,导演留在这里的行李大部分都运去新场地。
外景有的时候只能住帐篷,别的东西不要紧,但是有一部分手稿不能带走,就想放到李庭松那里。
导演笑眯眯的道:“不是我的手稿,是我师父下一部戏的,放在我这隔三差五给他翻一翻,找找意见,拍完这部戏再还给他。放在别人那里他不放心,和我说可以给你保管。你这小子,和个小白菜一样看上去不惊人,怎么处处都是人脉。”
李庭松拿过来瞧了瞧,手稿是束弘方的,圈里一等一的名导,只是沉寂好几年了,年轻的小孩都几乎忘了他。
他的下一部戏,含金量可想而知,李庭松手痒,翻动看了几遍,发现真是个很好的本子,是现在市面上少有的群像剧,他一遍看下来就爱上了好几个角色。
导演看着他笑眯眯的,“你的运气真好。”
李庭松了然,感激地望着导演,眼眶实打实地湿润了。
他只是没想到束老师还记得他。
天气越来越冷,李庭松考虑了两天,还是打算自己去市郊拍外景,让方至淮在酒店里等他。
方至淮很生气,“我可以自己在森林里生活四十天,为什么不能去?”
“那又不是荒野求生,”李庭松摇摇头,“到了地方又没有房车都不方便充电,我们都是好几个人住在老乡的家里,你去不方便。”
本来剧组就穷,李庭松带着方至淮去了,扎两天堆就都知道他是他对象了。
“你还要住别人家?”方至淮又开始,“这戏就非拍不可吗?”
李庭松眼看着他又开始回高老庄那一套,头疼道:“我三天回来一趟可以吧?路上两个小时我开回来。”
“带我去!”
李庭松看着他油盐不进,幽幽的叹了口气。
“绝对不行。”
最后是方至淮不知道在哪找的一对手表,除了能打电话,还能定位,看心率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