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松忍不住失望哀痛,他摸到方至淮的耳朵,放弃了一切挣扎,他一开始就应该注意到对方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他的爱不是救人良药,而是方至淮得寸进尺的通行证。
而现在,他也不得不接受方至淮造成的一切。
方至淮吻掉他的眼泪,动作越发急促,像是急于摆脱此刻他控制以外的思绪,不肯让李庭松继续顺着想下去,他声音又低又哑,“……不准哭,不准哭了……”
……
第二天一早,李庭松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昨天方至淮弄得很狠,他现在浑身都疼,还被死死地摁在怀里。
方至淮睡得很不踏实,眉心皱着。
李庭松没有动弹,垂着眸子小口小口的呼吸。
他不想充满厌恶与抗拒的结束掉这段关系,至少他们最初相爱是纯粹的,方至淮还没有脱去年轻人的冲动和鲁莽,他不能给予方至淮想要的,但他们不是仇人。
调整好心态,李庭松忽略掉钻心的痛,只觉得整个人都一轻,人急于改善一段关系的时候总是心累,但是只去“问心无愧”“尽人事,听天命”,那就没有什么的了。
他顿了顿,用手抚平方至淮的眉心,轻声道:“睡醒了就睁开眼吧。”
方至淮放在他腰际的手臂收紧,声音听不出什么喜怒,“我不。”
李庭松看了他一会,忽然道:“你看我手机了。”
话音刚落,李庭松就感觉身旁的身体僵了一瞬,他了然,昨天趁他睡着,方至淮肯定去删仰格的联系方式了。
可惜,他早在出俱乐部的时候就把仰格刚加的联系方式拉黑了。
他原本听见仰格说那些话,他想有些担心方至淮在这里的处境,他不想给方至淮惹麻烦,也就拿了仰格的一串电话号码。
然后他就把电话号码拉黑了,他不想打,也不想接。
方至淮许久没听到怀里的人说下一句话,忽然感觉心慌,他收紧手臂,又听见怀里的人发出声音:“喘不上气了。”
他坏心眼地不松手,李庭松没一会就烦了,“再不松手就打你了!”
两人在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天都到中午了,一开门就有佣人送上餐车,多数是中餐小粥小菜,这里的菲佣看见方至淮明显扇红的脸也不为所动,精神稳定得完全不像是看见了老板。
李庭松忍不住感叹这里的人员的工作态度也是奇妙,关上灯就是一个npc无情游荡的鬼屋。
吃完饭方至淮还带他在附近走了走,回来的时候问他能不能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