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现在起来,开门。”凌泽的尾音,又有点哑。
阮青屿这时发现,凌泽对自己有新叫法,比阿屿还好听。
他丢下手机,半闭着眼,又摸到玄关,把门打开一条小缝。
门一下就被推开,凌泽一阵风似的钻进来,不等阮青屿反应,已经被他紧抱在怀里。
凌泽力道大得吓人,阮青屿头靠在凌泽肩上,垂着手,不得动弹,甚至无法回应。
“凌泽,你松开点。”阮青屿轻声道:“我没事的。”
可凌泽竟没有反应,只是低着头,在自己侧颈不停摩挲着,呼吸声渐重。
“凌泽?我们进房间好好说?”阮青屿勉力抬起左手,在他腰上轻拍了下。
“来不及了,我马上要走。”
凌泽抬手扳过阮青屿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异地恋
凌泽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阮青屿的唇立刻被他咬破个小口,他昨夜在警局一夜没合眼,现在被凌泽紧抱得气都喘不上来,也只能尽力回应着。
阮青屿感觉凌泽的情绪紧绷着,像是拧得过紧的琴弦一般,轻拨即断。
“阿屿。”凌泽在喊他,声音也是紧绷绷的,他按住阮青屿下颚的手一发力,把人推到墙上,另一只手扯开浴袍,探了进去,盖住他的腰。
凌泽的指腹满是薄茧,从小腹摩挲至侧腰,揽紧发狠地掐了下去。
阮青屿痛得挣扎起来,可身子却被凌泽牢牢钳住,他只得抬腿,膝盖往凌泽小腹用力一顶,将人推开。
“凌泽!”
凌泽这才稍稍松开手,又将头埋在阮青屿的颈窝里,轻咬肆虐。
“吓死我了。”凌泽道。
阮青屿叹口气,抚摸着他的肩:“到底怎么了?”
“你没事就好,我得走了。”凌泽还是埋着头。
“你这是要去哪?”
阮青屿微微抬起脖颈,任凌泽在自己肩上摆弄着。
他觉得凌泽不太对劲,但是又摸不清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今天要到北京,明天去新疆,有项目签约仪式。”凌泽闷声道。
“可这里是南城。”
阮青屿更糊涂了,南城在滨城的西边,和北京完全是两个方向。
“过来和你说下,马上就走。转机时间不到三小时。”凌泽的头还磨蹭着,身子依旧紧绷着。
“打个电话就行了呀。”
阮青屿抬起被钳得生疼的手臂,拥住凌泽,他的肩很宽,布料精细的白衬衫下,后背每一块肌肉都硬邦邦的,阮青屿顺着凌泽的背脊,一下下轻拍着,直到他整个人渐渐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