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爸跟着我进房间了。”凌泽低声道,抬手饶了下已经干透的头发。
阮青屿霎时站直起身,转身推开周成资,往房门外走。
怎料周成资身后还站着凌雯,挡住去路,阮青屿一时不知该进还是退,又被凌泽牵着手拉回玄关。
“凌泽,你怎么也都湿了。”周成资身后的女子开口:“你和阮工是都掉水里了吗?”
“对,我们掉昆明湖里了。”凌泽如实回答。
他又低声对阮青屿说:“先去把湿衣服换下来。我爸知道你住这,别慌。”
“啊?什么?”阮青屿刚想抬头确认,就被身后的凌雯打断。
“真的假的?你下午去颐和园啦?皇家园林的水甜吗?下次带上我啊。”凌雯仰天长笑,嘴完全合不拢,就差蹲地上。
“小雯,门关上再闹,别吵到其他房间客人。”苍老的声音从客厅传进来。
凌兆昆正坐在轮椅里,由陪护推着,往玄关转向。
五人十眼,就这么生生地把目光全落在阮青屿身上。
阮青屿视线越过凌兆昆,往窗外望去,华灯初上,长安街灯火通明,而他的心里只有绝望。
既来之则安之,他又开始在心里默念。
“凌董好。”阮青屿恭恭敬敬地喊道,微微鞠了个躬。
就当是见高需求的业主,阮青屿把教凌泽的那套立刻用起来。
“这就是刚刚提到的我同学,现在负责h酒店滨城项目,阮青屿。”凌泽介绍着。
“你好,阮工。”凌兆昆竟从轮椅上站起来,伸出右手:“听凌泽说,你负责过我们集团好几个项目,做得不错。”
“他过誉的。h集团的管控很成熟,我们设计院工作轻松很多。”阮青屿微笑地回应,弯腰与老人握手。
社交礼仪还是一百分,可阮青屿现在死的心都有了。
这时,周成资的热情救了他一命,他也跟着凌雯进客厅,笑嘻嘻地和凌兆昆问好;凌家和周家很熟,周成资完全不拘束,立刻哇哇哇地叫起来。
“青屿,你快去吧你的湿衣服换了,会感冒的。凌泽他铁打得不知冷热的,你可别学他。”
说完,周成资抓着阮青屿的胳膊,连推带拉地把人送进盥洗室。
凌泽也跟着往里盥洗室走,结果才到门口,周成资便门神一般堵在门口,不让凌泽进去。
“你去客房的盥洗室,阮工在里面。光天化日,成何体统。”周成资瞪着牛眼,指着更衣室“要什么衣服,我帮你拿,阮工的行李箱呢?我也帮他拿套干净的衣服。”
凌泽当场就想把周成资揍得跪着叫爸爸,但是自己的亲爸爸还在客厅坐着,也不太好马上给他弄出个恋爱脑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