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沛被门扇磕到头,捂着额头后退了几步。
下一秒,阮青屿已经闪出门外,膝盖一曲往凌沛小腹狠狠地撞去,直接把人顶翻在花园草地上,他冲上前,压在凌沛身上,一拳就往他鼻梁呼下去。
“贱人,你怎么敢骂凌泽。他吃了那么多苦,你怎么可以这样骂他。”阮青屿掐住凌沛的领口把脖子往上拎,又狠狠地往地上压下。
“老子我辛辛苦苦画的图纸白给你,就是要替他积德;我舍不得他难过,整天求妈祖娘娘,你居然敢骂他。吃剩菜怎么了,你这个贱货连屎都不配吃,你他妈敢欺负他。”阮青屿红着眼骂得凶残,抬手又是一拳。
“谁家孩子在门口乱骂脏话,过分啊。”阮教授听到门口吵闹,走了出来,然后完全呆住。
这是谁家的格斗王?
同时呆住的人还有凌泽和阮院长,两人就那么站着,瞪着眼看着阮青屿。
阮青屿还在咒骂着,他将膝盖压住凌沛的下颚,双手胡乱打着他的脸:“你再骂啊,再骂我杀了你。”
凌沛被卡得红脖子根通红,喘不过气,只得双手用力抬着阮青屿的膝盖,脸部便毫无遮挡地暴露在外,任由阮青屿锤着。
“哎哟,阮螃蟹。这个不能乱说。”阮院长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回过神,小跑两步从背后抱起阮青屿,把人往后拖。
阮青屿打得满眼通红,哪里肯住手,他被阮院长拖离凌沛,见缝插针地抬腿往凌沛胸口蹬去,毫无章法,带着阮院长两人一起滚在地上。
“哎。”阮院长一时倒地上起不来,阮教授赶紧去扶自己的弟弟,喊:“小泽,别愣了,快拉住小屿。”
凌泽是最后一个回过神的人,他慌忙拉住阮青屿的上臂。
阮青屿根本就不搭理凌泽,他挣扎着往凌沛方向爬,手脚并用,嘴里还是脏话连篇地骂着。
“阿屿,你冷静下来。”凌泽箭步冲到阮青屿面前,跪在地上,把阮青屿整个人死死地按在怀里。
“阿屿,你冷静,是我,我现在好好地。”凌泽说着,一手从背后圈住阮青屿的双臂,另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
“他们怎么能欺负你!”阮青屿还在试图挣扎,整个人绷得石头一般硬。
“没人欺负我,你别急。”凌泽低声在阮青屿耳边道:“我很好的,没事的。”
“谁都不能欺负你。”阮青屿重复着。
“嗯嗯,你说得对。”凌泽将唇紧贴着阮青屿柔软的头发,手一下下地顺着他的后背。
凌泽感到怀里的人渐渐放松下来,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颈窝淌下,他稍稍收回自己的臂力,试图让阮青屿可以动下,擦擦眼泪。
没想到的是,阮青屿竟顺着自己的收力,跪坐在地上,仰起头对着太阳,开始大声抽噎。
“凌泽,你只能听我一个人的,不能去给人端盘子。我那么喜欢你,从小我就喜欢你,我就喜欢你一个人,你怎么可以去给人剁鸡肉,端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