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培哭笑不得,觉得这孩子直接得可爱,反正背后是阮院长撑着,那就继续合作着吧。
全天下甲方最大,那乱改设计的负责人也没来道歉;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但阮青屿也一战成名,赐号:掀桌子的阮工。
同时,林晓培也向滨城设计院投诉,认为阮青屿提椅子要砸人的行为过于危险。
阮院长想半天,给阮工配了个漂亮小姑娘当助理,交代她,万一哪天阮青屿又发疯,一定死死抱住他,千万不要让他拔硬盘毁图纸。
林晓培说完,自己哈哈哈好阵子,说阮青屿平时软软一个人,炸毛起来颇有舍身炸粪坑的气势。
“你的意思是s集团是粪坑?”凌泽听话的重心有点偏离。
“那个项目确实不太正常,说是粪坑也不过分。不然哪能就这么随便就算了。”林晓培回答:“哎,凌泽,我在和你说阮青屿,你怎么一开口就是工作。”
“阮青屿他就那样呗。”凌泽回了句,他想到螃蟹在遇到危险时,在挥舞钳子警告敌人后,还会扯下其中一只丢地上迷惑对方,趁机开溜。
而他见过舍钳救己的螃蟹,却没见过掀桌子和拔硬盘的阮青屿。
“所以,你是因为撞了人家脑门被骂的吗?”林晓培本不想问的,但阮青屿的额头看着有点吓人,也不知道哪来的。
“浴缸里摔的。”
“啊?你在浴缸里和人家耍酒疯吗?玩这么大?”林晓培惊叹于现在年轻人的奔放。
“没有的事,我睡的自己房间,都喝断片了。”
“那就是酒店的问题咯,让客人磕到浴缸。”林晓培的说法竟和阮青屿一模一样。
“酒店什么问题,他自己没走好,律师来了都是他全责。”凌泽回答得有理有据。
林晓培听完,直接伸手往凌泽后背拍下:“就你这样,活该挨骂,还想追人家阮工,他怎么可能理你。”
“什么?”凌泽怀疑自己听错了,看了林晓培一眼。
“什么什么?你不是喜欢阮青屿吗?”
凌泽又看了林晓培一眼,嘴巴张开又合上。
“我不知道你俩以前怎么回事,前天在迪庆机场,你来来回回折腾了半小时,瞎子都看得出来。”
当时,凌泽把阮青屿的行李箱从传送带提下来,满机场兜了圈,又放回去;过几分钟,再提下来,去卫生间绕了一圈;最后才老老实实地站在到达口等人。
凌泽觉得现在的情况,实在尴尬,自己也二十八了,身居要职,却被同事看出自己暗恋阮青屿未果,除了沉默,他想不出其他合适的处理方式。
他一言不发站着,面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