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彤彤的脸上冒了一层细汗,额头和后脖颈滑稽的贴着两份抑制贴,床头柜上注射的一次性针头针管和口服液的空瓶。所有这些都明白无误的表示,景文脩全做了,可是效果不理想。
秦戗有点急,只是心底更多的,是种恶劣的阴暗的不能宣之于口的喜悦。
景文脩往被子里缩了缩,磕磕巴巴的:“这几天,你别来,回去住。”
“你这样,硬熬过去能行吗?”秦戗慢吞吞的:“我担心你。”
看得出来,景文脩热的不是很清醒,摘掉眼镜的遮挡,圆圆的眼睛茫然不聚焦,看过去呆呆的,冒着不合年龄的单纯傻气:“可以的,三天就可以。”
“是我影响了你吗?”秦戗问:“这么多年你都没出过状况吧。”他故意的。
家里有个alpha儿子的oga,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屋檐下的陌生alpha加入,就紊乱了信息素的分泌呢。
景文脩反应慢,过了几秒才把这话进了脑子。他摇了摇头,吃力的开口:“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秦戗一脸虚心求教。
“你快走吧。”景文脩拍了他的手背一记,啪的一声清响,像是惊堂木拍在了警醒的边界上:“我自己可以的。”
“我不走。”秦戗笑了笑,心平气和,更像是自言自语:“我怎么能那么狼心狗肺丢你一个人呢?这些天一直是你照顾我,无微不至,该是我报答你的时候了。”
“景文脩你别怕,”alpha温热的手掌贴上oga汗津津的额头,蹭了蹭:“我在这里,不让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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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脩这三天,说是从地狱十八层油锅里走了一遭也不为过。
秦戗叫外卖极速达送了alpha强效抑制剂和信息素阻断贴营养剂,清醒冷静的陪了他三天。
看着他哭闹挣扎瑟瑟发抖汗出如浆,看着他丑态百出。
景文脩昏昏欲睡的时候,秦戗去客厅里,抽烟或是发呆。
景文脩醒来,他就再沉默的回到大床上,喂他喝水喝营养剂,拿被子把他裹得严严的,死死禁锢在怀里。
恍惚的oga闻得到身侧的酒味,甘冽纯粹,勾起他全部的渴望,想要不顾一切的扑上去。
alpha的力气不可撼动,他从身后抱着他,哄小孩样的拍着被子卷,说着你乖,再忍忍就过去了。
没有回应,所有出于本能释放出来的浓郁栀子花香干巴巴的弥漫在空气中,烈酒无动于衷。
浑噩间,景文脩觉得这样的煎熬,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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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脩,你想要什么?】
【不知道……好痒好难受……】
【你想清楚了再回答。你要什么。】
【呜呜……要自……】
【景文脩,你要什么?】
【给我,求你……在抽屉里……】
【景文脩,你要什么?】
……
景文脩睁开眼,身体的虚弱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让他侧过身蜷缩起来。
体温降了下来,发情期结束了。
又过了两分钟,他才意识到,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