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愣,“叫我吗?”“是啊!”我朝天咧着嘴笑道,“有个不情之请,能帮我放下来吗?我急着去缴水费。”为了体现事件的紧迫性,我撒了个小谎。“好啊。”爽快地答应了。看来也是个急人之所急的热心人士呢。于是,她走过来,把我提起来,放在地上,然后走了。“喂,喂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能把我的腿放下来吗?”可那估计是要急着要去赶什么庙会,叭喳叭喳早走远了。无奈,我只得在地上继续开展我的斗争事业了。可地面光滑得简直太不近人情,我折腾来折腾去,只是像只陀螺般没心没肺地打着圈圈,痛苦啊。等暖暖一套瑜伽耍完,心清气爽地走了出来,我已经含辛茹苦地斗争到了墙边的垃圾桶旁,并且四肢麻木,已是动弹不得,仅剩喘气的份了。暖暖并没有注意到我的生存状态,发现我又一次在空气里消失得杳然无踪,这使得她的小脸显得有点不自然。她大概是在想我这小子竟然一案未销便又敢罔顾纲理常伦顶风作案遁化无形,这胆子也忒大了,还把她这小家碧玉放在眼里吗?她是没想到我还在这边苦苦候着呢。我也顾不上自己现在的仪态如何了,忙憋出一口气饱含热情地唤她。她循声望来,这才发现在角落的垃圾桶旁边有一双无比楚楚可怜的眼睛正灼灼地望着她。暖暖大吃一惊,继而花枝乱颤地大笑道:“你,你这是干什么?变得哪门子戏法。”见她从方才的漠然又一拾往日的笑颜,我的心总算宽松了许多,可扭曲的身体还是让我由衷地叫苦不迭。我哀求她快帮我摆脱这无边的痛苦吧。她却是熟视无睹地走过来,蹲下身子,像个小p孩研究蚂蚁搬家一样兴趣盎然地观察起我得天独厚的造型来。我都快憋得口吐白沫了,她还一副见死不救嬉皮笑脸的态度,真叫人激愤得挠地三尺的心都有了。我咬牙切齿地嚷道:“罢罢罢,人有三急,马有失蹄。我一世英名,今朝尽丧于此,也是劫数所致吧。来来来,旁边这位蹲着的,拔出你的铁石心肠剑给我来个痛快吧!”谁知暖暖根本就不理我这一套,她古灵精怪地伸出个手指往我脑门上一桶,就看着我那抱团的身子像个乌龟壳一样在地上来回摇摆着,并且津津有味,乐此不疲。我彻底郁闷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我无比哀怨地看着她。“哼,没什么,就是觉得大快人心啊。自作孽,不可活。苍天有眼啊,谁叫你这么遭人恨呢,我再捅。”“我是冤枉的。”“冤枉?就你那三两横肉的,扮个武大郎还差不多,也想学窦娥六月飞霜啊?门都没有!你知道那天晚上我等了你多长时间?想想就来气,不管了,走人了,你自个儿寻思着咬舌自尽吧。”说完,暖暖站起来作势转身就要离开。“不要啊!”我赶紧伸出手死命地拽住她的裤脚。“放手!”“我不放!”我更加得寸进尺的像只八爪鱼一样死死地缠住她的脚踝。咦,从这个角度抬头看上去,她的身材愈为显得玲珑浮凸,透过淡绿色的上衣下缘,貌似,貌似还看得见……,噢,那一方无量妙土啊,有句诗怎么形容来着:满园春色关不住,飞入寻常百姓家。贴切,真是贴切。无端端让我饱了眼福,我更舍不得放手了。我双眼放光,张着嘴流着哈喇子一时陷入了浑然忘我的境界。暖暖眼光瞄下来,看到我那张口径好似漏斗一样的大嘴,只当是我哪根神经又跟不上大部队了,若不然,非得一脚把我踹到墙上去不可。也好在我醒悟及时,暗爽之余,忙端正态度,换作小鸟依人扯着她的裤腿一把鼻涕一把哈喇子的诉起苦来:“,你听我说,洒家的冤屈数不清,没有一筐也有半箩。虽说是,虽说是,男儿有苦不轻谈,可它比黄莲还要苦。跌跌又撞撞悲声唤冤情,个中的原由我也能道出几分。我和那苏三一样,都有颗委屈的心。说那天,夜色轻寒晚风斜。小朽离了热炕炕,将身来在堂中央。未曾开言我着了诓,三菱的铁壁把我藏。再不能去往舞夜场,与我那佳人同辉煌,言说此恨难相忘,来生变犬马,我当咬还。”暖暖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啊?”“唉,说明白点,就是舞会当晚,我兴冲冲地来了,还没找到你,就被巴洛克骗进了电梯给锁了起来。就是这样咯”“是吗?那巴洛克是谁呢?”“还能有谁?就是你的学长邦啊,他对你有意思,很有意思,所以要陷我于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