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四抱着剑站在窗户旁,无声的勾起一丝冷笑。事到如今,才说这种话,有什么用。沈星风带走了乔熠矜。他在宫门口,对允应慎冷飕飕的说:“老三我会好生安葬,你就好好的当你的皇帝去吧。”马车驶出宫门时,明媚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天际。沈星风抱着怀里一动不动的乔熠矜,回头深深的凝望着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深宫。他的眼泪忍不住往外滚。“老三,我带你出去了,你再也不用回来了,别怕……他困不住你了,你自由了。你听到了吗?”乔熠矜被葬在了将军府的后山。出个门就能看到。沈星风本想写个讣闻通知乔熠矜的父母,可想想,他们始终以乔熠矜为耻,知道了又如何?沈星风和顾十四每日都会去看看乔熠矜。乔熠矜爱喝桃花酒,沈星风亲自酿了好几坛,就埋在将军府的桃花林里。“明年的这个时候,咱们就能喝到桃花酒啦。”沈星风盘膝坐在乔熠矜的墓前,笑,“你知道吗?前些日子,允应慎想来看你,被我赶走了,我知道,你肯定不高兴见他,你放心,他要是敢来,我就让十四打他。”顾十四坐在树上,吹了个口哨:“反正我不怕他,他要是敢拿皇帝的身份压我,大不了我就带着明阑亡命天涯呗。”沈星风笑:“老三,你在底下有没有见到温觉啊,我知道你们两个之前老是吵架,你看不起他,不过我不在,你就不要和他吵啦,他可是有人护着的,你没有,你个小笨蛋会吃亏的。”顾十四咬着狗尾巴草的草根,双手垫在脑袋后面,闭上了眼睛。“我和肖祁寒挺好的,十四和明阑也在一起了。”顾十四:“你别胡说啊,我和他……就那样,没在一起。”沈星风回头看着坐在树上的他:“你们都睡了。”“我和许风楼还睡过呢。”作者有话说后面会插叙老三出事之前的事。写哭了,哎。-皇子和公主沈星风头疼:“好了,你再说,明阑要生气了。”顾十四:“那根死木头会生什么气。”他脱光了和人躺一块,他连个屁都不会放。沈星风勾唇:“你傻不傻,你就没有发现,明阑现在可会生气了。”“有吗?”“有!”沈星风转过身来:“上次你去找肖祁寒让肖祁寒帮你挑剑你还记得吗?”“嗯,怎么了。”沈星风一脸的“你居然不知道”,“肖祁寒说,那时候他就拿了你的剑用了两下,夸你眼光见长,明阑在旁边看到了,后来肖祁寒让明阑出门帮他办事,明阑居然跑了!”肖祁寒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乐的不行。“他还是头一次明着违抗肖祁寒的命令呢,就因为肖祁寒夸你了。”顾十四磕磕巴巴:“啊……巧……巧合吧!”沈星风笑的肩膀都在抖:“是吗?第二天你可是没起床!”顾十四脸色涨红,一把将嘴里的狗尾巴草拽了下来,扔在了地上:“靠,他大爷的!”沈星风:“他可比以前好玩多了,肖祁寒说以后多逗逗他。”顾十四翻身下了树,急了:“别,你逗他倒霉的那不得是我啊!”沈星风:“你打他。”顾十四冷飕飕的笑了笑:“他现在天不亮就起来练功了,照这个势头,年我就打不过他了。”沈星风笑的捂住了肚子。一阵风吹过,头顶的桃花纷纷扬扬的往下坠落,像是一片粉色的大雪。沈星风伸手,看着掌心柔软的桃花花瓣,他扭头,静静的看向乔熠矜的墓。“老三儿,你也挺高兴的吧。”更多的花瓣坠落,沈星风深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爬爬衣服上的灰:“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你。”回到将军府,沈星风撞见了个熟人。白术正跪在肖祁寒的面前,不知在说什么。沈星风一见白术眼睛就冒火,他走到肖祁寒身边,冷着声音:“怎么了?”白术抬头,“小侯爷,皇上他……”沈星风打断了他:“想来祭拜老三?不用了,老三一辈子都想离开他,活的时候没能走掉,死了就给他一片清静吧。”白术:“可是皇上的身体……”沈星风:“与其那么着急要来祭拜,不如先找到给老三下毒的人。”白术脸色稍稍变了变,“皇上他,不让人查下去了。”沈星风咬紧了牙齿,冷笑:“是啊,万一查出来是他的哪个宠妃,他可怎么舍得处置。”白术面色更难看,沈星风有多伶牙俐齿他是老早就领教过的,因而有些祈求的看向肖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