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祺笑着点头,许景吾直接转身离开,杨祺见他离开,他低头准备看着路,准备快些,却看见路边上,刚刚“江季玉”的位置有一张纸。笑着摇了摇头,杨祺低头捡起,准备一会儿还给他,他有些好奇翻过来,面色渐渐有些古怪起来,随后将信纸收进袖中,按着小腹,快步往茅厕去了。许景吾丢下信纸心里放松不少,回到宴席间,连带着觉得陶业宏聒噪的声音也不是太讨厌,有了些听他吹牛的兴致,听到搞笑处,虽然不像隔壁那人反应夸张,但也是哈哈大笑,陶业宏见两个人笑的高兴,讲得更加起劲。许景吾也注意着杨祺回来,身为一个习武之人,他也察觉到了他那探索的目光,装作没发现的样子,许景吾高高兴兴的陶业宏还有旁边的男子笑闹。。……“小姐,你看看这些日子的账本,最近,许多与咱们家有合作的商户转而去了商会那边,看样子似乎不打算再和咱们合作了。”书房里,小月小心递上账本。林芜接过账本,放在一边,仔细地看着桌上摊开的账本,眉头微蹙,目光有些冷。她翻看了几页,没发现账务上的问题,有些难受的揉了揉眉间,转头见小月安静地侍立在一边,微笑的轻声说:“你先去外边候着吧,有事我便叫你。”小月轻轻点头,脚下无声地离开,顺手轻轻带上了门。林芜翻开新的账本,看了几页,依旧没看见什么账务问题,翻到账本封页,看着那个茶字,林芜有些烦躁,长袖挥在桌上,一摞账本随之掉地。“小姐,怎么了?”门外小月敲门,声音有些担忧。林芜叹了口气,大声回应:“没事!我把账本碰掉了,捡起来就行,你守着吧,累了便让秋叶与你换换。”说完,林芜低着头去捡账本,却看见了封页的油字,林芜愣了一下,将账本全给捡起来,每一本都翻到封页,提笔写下。油产,茶产,医局,纸坊,还有不能见光的私盐生意。这几日和林家断了关系商户,周家,刘家,南家,欧阳家。皱着眉,林芜把周家在商会下边画了一个同样的符号,把欧阳家和商会画了一个同样,但是有些淡的符号,在剩下两家下边画了写了未知二字。商会,杨祺?林芜想到那个装作风度翩翩的中年人,转而想到了许景吾调查的“春风”,也想起了,之前一个南蜀商人到林府拜访,说着拜访,却问了几句话。林芜有些忘记了,揉着眉心,她才想起,那人似乎试问她是否对“春风”有了解,她否认之后,那人似乎也问过生意可想做到南蜀去。那段时间,本就茶叶销路不好时,她好像没有理他,直接叫人送走了,临走时还曾说过一句话。“春风终将再绿江南岸。”想着这回事,林芜将它记下,串联了些生意的事,在几家下边同样都画了一个虚虚的符号。把这些信息收好,林芜收好账本,拢了拢袖子,理了一番发髻,才叫小月:“小月!”小月应了一声,直接推门而进,扫了一眼已经整齐的桌面,笑着问林芜:“小姐,捋清楚了?”林芜呵呵一笑:“嗯嗯,有些头绪了,怕是咱们暂时不能处理的,这会儿也晚了,明日替我给江县令递个拜帖,就说我后日拜访。”小月吹灭桌上的烛灯,答应了下来。“对了,景吾哥哥最近在做些什么?”看着天边渐起的明月,林芜兴趣颇好的问。小月提着一盏宫灯走在前边,笑着回答:“去了咱家几处产业,听掌柜的说,是一个姓陶的公子带着许公子到处熟悉各种产业呢。”林芜笑了笑:“那他可有的忙,不过他有任务在身,估计学的也只是个大概。”小月也跟着笑了,语气促狭的问:“小姐,怎么这般在乎许公子的消息,这几日看你忙的,不似从前那般活泼了,今日怎么有兴趣问这个了。”林芜眼睛微瞪,伸手便去打小月:“这几天这生意搞得我头疼,今天好不容易有些头绪了,你就来打趣我!莫说!小月,王伯可说了,你年纪也到了,是时候给你找个婆家了!”小月往前跑了几步,,大声笑道:“我爹说了,婆家的事我自己能做主,而且,不能做主就让小姐你做主,小姐你莫要唬我!”林芜举手追去:“好你个小月,净拿我给你挡枪!”小月举着宫灯在前边跑,边跑边笑:“这就一回!”十七章江府,江值春看着下手少女递上来的信息,眉头越皱越紧,几乎凑到一块,仔细翻看了一番,江值春才放下这些信纸上的信息,转头看向穿着青色襦裙少女:“林小姐,这事事关重大,只是没想到他们手已经伸得这般长了,你先装作不知,稍后若是有什么消息我自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