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芜一怔,一边的络腮大汉大喝:“干什么?!”“看样子是内讧了,大哥,这女人果然狡诈!”“林家欠我性命,我今日便要向你讨回!”说着,胡护卫将林芜狠狠一推,林芜不受力后退几步坐在地上。那络腮大汉大喝:“你干什么?住手!”一边一个文士衫的男子眼色一冷,大声道:“大哥,不对!绝不是内讧!”胡护卫心急,见林芜恍惚的模样,一脚踢在林芜腰间,大声道:“贱人去死!”刚刚林芜本就在路边,后退几步跌坐在险崖边上,被胡护卫这一踹,直接坠下,林芜只觉得腰间剧痛,她下落砸在一个不大的平台上,好在不算太高,那平台有些弧度,挡住了从上而下的视线。林芜晕过去只看见胡护卫有些狰狞的脸,她彻底失去了思考,为什么呢?她做错了什么?胡护卫见林芜摔下去,纵然心中担忧,但还是转头看着络腮大汉:“这位好汉,我们兄弟几人愿意加入诸位的行列,共诛奸商!”那文士衫冷哼一声:“你且将印章交来!”胡护卫捏着还尚有余温的印章,大声笑道:“自然!”那文士衫却突然喊道:“射箭杀了他!”胡护卫一惊,以为他看出了什么,只能笑道:“好汉,何出此言,这印章取钱可需那林家小贱人的手书,现在我手中,便是杀了我,染了血,钱庄可不认的。”他余光瞥见剩下那两位护卫,离得那大石较近,他从怀里拿出一信封,举在手里,那文士衫挥挥手,示意那两持弓人暂不出手。胡护卫走近,再离大石一步之遥时,他骤然大喝:“我便是杀了我家小姐,也不愿受尔等侮辱!贼子,去死!”几个贼人吓了一跳,剩下两个护卫大喝一声,都奔向大石,将大石直接掀下险崖,三人齐力,大石滚动落下山崖。“放箭!”那文士衫大喝。胡护卫身中一箭,口吐鲜血,却直接赤手空拳奔向那几人,剩下两人也是奔向那几个贼子,他们三人,中箭不少,那络腮大汉大怒,直接提刀,一刀劈在胡护卫头上,胡护卫怒目的样子定格在脸上,脑袋咕噜噜滚了一截,溜了一地鲜血。剩下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坚决,大喊着扑向络腮大汉,那络腮大汉旁边一手持大斧的汉子便是与他两人一人一斧,两人赫然到底,颈间鲜血直冒,转眼便没了生机。那文士衫冷静道:“大哥,那女人说不定没死,既然他敢2那女子往下推,说明定有生路,需要仔细查看一番才行。”“三哥说得对,现在把那两个丫鬟绑了,我们下山去搜寻搜寻,那山崖不深,来回要不了多久,既然要杀她,自然要将人头带回去给师爷。”一个持弓的男子四处张望着接话。说得在理在理,我们分头行动,找到那个女人,不管死活,杀了她,将脑袋献给师爷,到时候师爷自然会带我们去见上面的大人。”络腮胡子大手一挥,“先把这几个忠义之士埋了,这等忠义之人,若不是挡着咱们的路,便是结为至交也未尝不可。”那大斧的壮汉也是叹息:“好生安葬,五弟六弟七弟与我一起将这几人埋葬了,那下山搜寻便让大哥三哥他们去。”两个持弓男人点头,放下弓箭,跟着去抬尸体,络腮大汉与那文士衫对视一眼,开始寻找路下山。……许景吾只觉得□□的马匹太慢,他一路朝着城外飞奔思绷得极紧极紧,只希望林芜还没遇见那一帮人。出了城门,他一路奔向西山,西山离县城不远,在城墙就能望见全貌,不过半个时辰的路途,许景吾骑马,那边更快。他一路飞奔,很快到了西山脚下,刚到,他便看见一人骑着马飞奔过来,许景吾认得是林家车夫,下马挡在路边,直接拦住。“你家小姐呢!”车夫被拦,惊慌不已,见是许景吾,慌乱大喊:“贼子杀人了!小姐,小姐,小姐被他们杀了!杀人了!杀人了!”他状若疯狂,一直狂吼,许景吾一听这话,感觉心跳骤停,大喝:“你说什么?”车夫恍若未闻,一直叫着:“杀人了!杀人了!”见没什么回应,许景吾顾不得太多,一把将他拽下马,手刀劈在他颈上,先将他劈晕过去,看了一眼车夫不安的马匹,无奈,许景吾上马,将马和车夫丢在原地,直奔西山脚下。不一会儿他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心里再次咯噔一下,但好在没有失去理智,轻轻下马,将马匹放进树林,他施展轻功,悄悄靠近那片落石区域。只见四个人拿着不知什么东西在挖着地,他们身边是几具鲜血淋漓的尸体,还有独出来的一两颗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