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完,便已直接死了。“七弟!”凄厉一声,他上前想要查看他七弟的状态,却只听身后又是一声破空声,他心里一慌,脚下一滑,竟然没有朝一边躲开,反而滑倒在地,避开了这一支箭。他抬头去看,心里震骇,他若是刚刚往左边避开,现在已是一具死尸,那人竟算准了他避开的方向!“呵。”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冷笑,声音清越,仿佛就在他身边他忙得站起来,拎起自己的大斧,大喝一声:“是谁?装神弄鬼,快出来!”等了一阵,他没听到任何回复,正警惕四处张望,却听见身后传来脚踩落叶的声音,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黑衣青年挽着弓从树后站出来。黑衣青年面色冷峻,冷冷地望着他,手中只有一张空弓,不见羽箭,四哥轻轻松了一口气,狠厉地道:“不管你是谁,今日我便要为我几个弟弟报仇,去死吧!”四哥话音未落,直奔出去,大斧横劈,宛如一头猛冲的猛虎,直奔许景吾而去。许景吾反应更快,他将空弓倒转,弓弦对着自己,用使剑的手法握着空弓另一端,看着奔向自己的贼人,许景吾丝毫不慌,顺势一退。那大斧横劈过来,斧头直接砍向许景吾的脖子,许景吾顺势这一腿,挥出空弓,用空弓尾端勾住大斧柄端,而大斧的斧头只离他的脖子不到一寸!四哥大喝一声,手上用力,势要将这一斧子劈下!许景吾后腰一弯,四两拨千斤,空弓圆弧一甩,将这一斧甩了出去,然后连退两步,劈开大斧锋芒,离开了大斧的劈砍范围。“林小姐在哪?”许景吾现在只关心这一件事,观察到贼人不会轻易上前,他将空弓一挽,冷声问道。那四哥满眼愤恨,闻言大笑:“哈哈哈哈,她早被我兄弟们杀了抛下崖底,你就等着一会儿给她陪葬吧!小子,吃我一斧!”许景吾眼睛微微放大,心一下子沉到了底,看向那四哥完全已经失去了神色,宛如看一个死人。那四哥扑了上来,再次砍向许景吾,许景吾顺势便直退,他嘲讽道:“小子,娘儿们唧唧的,就只会躲?!”转眼又是一斧,许景吾再次后退,闻言一笑,冷漠至极:“那你便试试能不能接住。”话音刚落,他侧腰,堪堪避过劈来一斧,空弓尾端与大斧相交,那四哥力气极大,这一斧震得许景吾手麻。许景吾直接将空弓一丢,弯腰俯身躲过横劈而来的大斧,直身接住空弓,在那四哥收力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近那四哥身边。四哥大惊,欲退,收力回来,却被许景吾拿弓打在他的手上,手掌吃痛,险些丢掉大斧,许景吾在往前一步,贴近他的身体,空弓套住他的脖子!四哥更是慌乱,心里一顿,挥斧,许景吾看了一眼,欲要伸手接住,不料手臂抽痛,抬不起来,无奈许景吾只得侧腰,用左腰生受这一斧,一只手依旧握着空弓,借着拧腰力道,弓弦陷进了四哥喉管,鲜血直涌!那一斧也生劈在他左腰上,好在力道不比之前,一时间血便浸湿了他衣服一块,好在黑色衣物,不显颜色。许景吾闷哼一声,抹了一把刚刚割断这贼人喉管而喷出的鲜血,一脚将人踢开。他缓了一口气,皱着眉头忍着疼痛,坐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的伤势,好在没伤到要害,许景吾微微庆幸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去寻找一番林芜,不管她是否还活着,他都要先找到人再说。稍作歇息,许景吾把自己的伤稍作处理,转头看了一眼四人尸体,想要拿起大斧做武器,但右手臂微微颤抖,抬不起来,左腰伤口较深,一时间,他竟然有些拿不起来斧头,可惜地看了一眼,许景吾放弃了拿起斧头做武器的打算,走到另一具尸体旁,捡起另一把长弓,取下那人身上的箭筒,挎在自己背后。在原地留下记号,许景吾捂住自己的右肩决定先下山去寻寻林芜的踪迹,他不管怎样,也要先找到她!林芜幽幽醒转,腰间隐隐作痛,脑袋上似乎也有血迹,她脸上全是血,但好在不是她的,是秋叶的。林芜坐起来,摸了一把脑袋,血迹已经干了,和她的头发凝结在一起,这个平台不大,上面有一小灌木,恰恰挡住了上面的视线,从另一边有一条小径可走过来,现在那条小径被大石落下砸毁,一时间这个平台既是上不去也下不来。林芜还有些茫然,然后慢慢记起,面色越来越白,秋叶死了,胡护卫也死了,她记得那个叫做葛叶的小伙子也死了,还有几人,他们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