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墨向阳跟墨北商量,要把他出书的事情告诉孙丽华。
“这事也不能总瞒着,总有一天得让她知道,可瞒得越久就越显得你不信任她,这样不好。你妈妈是成年人,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她很清楚。你还这么小,太早出名的确不是什么好事,你妈妈会理解这点的。相信爸爸,爸爸和妈妈不会害你的。”
墨北想了半天,点了点头。
墨向阳很高兴,摸摸儿子的头感慨:“又长个儿了,什么时候能长得跟爸爸一般高啊?”
墨北想了想,墨向阳身高有一米八,可他自己上辈子只长到了一米七八,就差两公分。不知道这辈子好好补钙,多跳跳绳打打篮球什么的,能不能跨越这两公分的界限。
既然是爸爸的愿望,那就努力去实现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墨向阳惊讶地发现一向都喜欢窝在某个角落看书的儿子突然变得好动了起来,每天都会出去跑步、跳绳,甚至还被墨洁给拉去和小姑娘们跳皮筋。
墨向阳很欣慰,儿子越来越像个正常的小孩了。
儿子是个作家、翻译家,这个消息把孙丽华给打懵了,她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反应过来。随后又在狂喜和惊疑之中反复发作,若不是墨向阳努力劝阻,她都恨不得冲去县电台向全县人民广播这个喜讯。
冷静下来之后,孙丽华也同意墨向阳的意见,墨北的事不能大张旗鼓地宣扬,免得引来异样眼光,反而有碍儿子的生活和成长。不过,儿子既然这样天才,那当父母的怎么能任由他浪费自己的才智呢?
不行,必须上学!必须学钢琴!必须学书法!必须学……
“溺爱就是害了他,小北就是太对自己没要求了,这样可不行!再聪明的孩子也得学习啊,越是聪明就越得严格教育,不能让他仗着一点小聪明走歪了路。咱们得好好给小北的将来做打算。让他再写几年小说,嗯,等十五岁,不,十三岁吧,看能不能让他进省作协。跟作协、文化部的人混个脸熟,将来找这方面的工作也好找啊。”孙丽华严肃地说。
墨向阳苦笑:“你这样是偃苗助长。”
孙丽华不满:“你以前那是放羊式的教育,没方向没规划,真亏咱儿子没被你给教育歪了。不行,以后小北的教育我管。哎你说小洁能不能也培养出来?我看小洁也挺聪明的,学什么都快,还听话。”
墨向阳知道孙丽华正在兴头上,说什么反对的意见她可能都听不进去,只好采取拖延战术:“你也别太着急,慢慢来,反正小北年纪还小呢。”
孙丽华说:“就是趁着年纪小才好培养,等年纪大了就培养不出来了。都说神童神童,可没人夸神青年的。”
墨向阳吞吞吐吐地说:“可咱儿子跟一般小孩不一样,他那性格,我怕你管太多了引起反弹。”
孙丽华皱眉,“这还真是。你说这孩子像谁啊,我还是你,都没这么牛心古怪的呀。像他姥爷?不对,肯定是像你们家人。”
墨向阳无语。
孙丽华又说:“哪天上市里,摆桌酒,别人不招呼,咱妈她们总得叫上吧,给小北也庆祝庆祝。多买几本小北的书,让他签上名,咱自己家人总得一人送一本吧。哎呀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我会跟她们说,咱自己家人偷着乐就行了,不跟外人显摆。不过,夏老师得请吧?小北能翻译外国小说,肯定是夏老师教得好,得好好谢谢人家。还有那个卫屿轩,虽然是个……不过他现在不是在杂志社上班么,跟他多来往来往,以后小北想在他们杂志上发表文章,也好让他帮忙啊。还有谁,我想想……”
墨向阳说:“别想了,小北不能同意。”
孙丽华恼了:“他小孩子懂啥?这么大的事当然是咱们做主。”
墨向阳苦笑:“恐怕他什么都懂。”
孙丽华斩钉截铁:“不可能。”
墨向阳说:“你不能拿小北当一般孩子看,普通小孩可写不出书来。”
孙丽华说:“陈景润还是大数学家呢,那在生活上不也是个啥都不懂的吗?”
墨向阳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孙丽华想了想,很得意:“不过咱儿子比陈景润还强点儿,会自己做饭洗衣服,挺能干的。这说明还是我教育得好,我要是不教他,他能会这些吗?所以我说不能太溺爱孩子了,不吃苦中苦,哪能做得人上人。”
“……”墨向阳觉得,也许自己真的是做了个错误
书评
“《时间的女儿》如此乏味,除了熟知约克王朝那段历史的人,所有的读者都会在阅读时产生昏昏欲睡的感觉,甚至可以说,这本小说完全就是作者在卖弄自己的学识,所谓的推理也不过是在繁杂史料和复杂的皇室人物谱系中找到能自圆其说的线索。真相?除了当事人,即使作者自己也不能说这就是历史的真相吧。……”
“初读《时间的女儿》,像是听到旧时上海租界某条马路上叮叮的车铃声,某种陌生又熟悉的气息雾朦朦地袭来,清冷而又寂寞。诚然,此书没有惊世骇俗的凶杀案来让读者在刚翻开书页时就感到心惊肉跳——就算看到最后一页,你也不会有这种感觉的;也没有一波三折查出真相的惊心动魄——此案的所有相关人都已沉睡在历史长河之中;更没有某些读者所期待的,侦探与凶手的对决——侦探本人因为腿伤从头至尾都躺在病床上。然而,我们却无法忽略作者所带来的石破天惊之感……”
“……历史如同迷宫,我们所看到的地图是否真的能抵达迷宫的出口,无人可以确定。铁伊将这种迷惑在《时间的女儿》中锐化,赤裸裸地揭穿了历史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