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谁也没有气力爬回卧室,就这么相拥着泡在浴缸里,直到神智回归。徐行死死抓住何昉的手,颤抖着问:“何昉,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在生气,为什么?”
何昉沉默了半晌,托起趴在自己身上的徐行的脑袋,轻轻地吻上他的唇,用舌尖细细地描绘一遍,然后再把人抱紧,说:“对不起,我有点儿失控……我知道这是个借口,但……”
徐行不抬头,他把脸颊贴在何昉的胸膛上,打断何昉的话:“为什么道歉?你不喜欢这样?”
“不……我……我不应该……带着情绪做,我……这样对你……”何昉说的有点儿艰难。
“何昉,”徐行轻轻问,“我一直想问,你生气了,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何昉想了想,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比较好,他慢慢地组织自己的思路,说,“一开始我气你冲动,可是我知道,那种情况任何一个人都会跳下去……但我就是生气,我在岸边看到你的时候,简直……简直恨死你了!恨你干嘛充那好人,恨你干嘛做事那么冲动!后来,我又生自己的气,干嘛要去买饮料,干嘛要离开你!我明明看到那铁链有多危险,我明明还想到你是‘贵重物品’……最后,我还是气你!”
何昉搬起徐行的脸,再一次吻住他,然后把每一个字都吐进徐行的嘴里、心里。
“我还是恨你,你难道就没想过,如果,你不在了,我会……多难过?”
徐行不说话,只是抱紧何昉的脖子,疯了一样地去吻他,笨拙的唇一路向下、向下、向下,直到何昉再次迷失。
入夜,昏黄的灯光下,两个赤|裸的人拥抱着滚在蜜月房的大床上。
何昉笑眯眯地问:“徐爷,你还打算干我么?”
“干!”徐行趴在床上,连抬起指尖的气力都没有了,但是梗着小脖子说,“给爷翻过去!”
何昉听话地伸手,把徐小行翻了个个儿,晕晕的光洒满了他的身体,映着一层薄汗,晶莹诱人。
“我给爷翻来了,然后呢?”何昉的大手慢慢地在属于自己的领地上逡巡着,“怎么干?”
徐行翻个白眼,气呼呼地瞪着何昉:“不过仗着块头大而已!想当初徐爷在体校那体能、那灵活度,想要掀翻谁简直分分钟的事情!你要再矮十五公分,再轻十五斤,小爷绝对干的过你!”
何昉仰头笑了起来,收紧手臂把徐行抱紧:“行!我减肥!”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下一篇文码什么好呢?其实我还是偏好“制服”系列啊……
这醋吃的没道理
3天假,本来他们打算在金江好好玩2天,周日再回去。事实上,周日那天上午他们的确出门好好转了转,给404的哥儿们带了不少好吃的,但在其余时间里,他们的活动范围一直被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局限在床和浴室这个范围之内,饿疯了的时候下楼去吃点儿东西,然后再窝回房间里。徐行总觉得自己上辈子亏大发了,不做回来不甘心;而何昉每次一闭眼,总能看见徐行在波涛中沉沉浮浮的样子,一身冷汗地醒过来后总是情不自禁地抱紧徐行,抱着抱着……就下不了床了!
周日中午结账时,何昉淡定地刷透了自己的卡,徐行这才尴尬地承认,实在不应该“铺张浪费”!何昉笑笑说,没关系,带老婆度蜜月嘛!徐行飞红了脸不甘心地嘀咕“谁是谁老婆”,一边又傲娇地说:“这就算蜜月?好歹也得去趟欧洲吧!”
何昉拎起唯一仅有的一个背包,说:“欧洲啊,德国行么?”
“行!”徐行点点头,管它去哪里,如果是跟着你,南极都行!不,南极不好,在一群企鹅的围观下嘿咻太影响情绪了……
何昉一边走一边挑着眉看徐行越来越红的脸,想,这小子琢磨什么呢脸红成这样!
等大巴车开回h市时,徐行漂浮了两天的神智才宣告回归,他苦着脸用何昉的手机和自家娘亲打电话,宣布自己的手机和钱包“又”丢了!这几天正在补办各种银行卡和手机卡,让徐妈妈别着急,有事儿用宿舍电话联系。徐妈妈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觉得儿子在半个月内连续两次“遭贼偷”实在是太可怕了,h市简直就是土匪窝,儿子在这里念书是冒了生命危险的。
徐行好言好语地安慰了一通徐妈妈后挂断电话笑眯眯地看着何昉说:“我没钱了,银行卡补办还要一段时间,怎么办?”
“我养你!”
“养多久?”
“养到你不想让我养为止!”
“那我要想让你养一辈子呢?”
“改改你那大手大脚的毛病,我养你没问题!”何昉冷静地说,“去德国度蜜月时你要是再敢订五星级酒店我就把你卖了付房钱!”
徐行甜甜蜜蜜地笑着,想,到时候小爷请你住,小爷在德国五星级酒店好好“疼”你!
回到404时,众兄弟把徐行带回来的东西一抢而空。唐冉一眼发现徐行出门时那个大摄影包不见了,随身背包也不见了,于是把吃的扔到一边,一把抓住徐行问:“你的东西呢?相机呢?”
“呃……”徐行挠挠头,开始把跟何昉串好的供词往外搬。无非就是行李落在金江的出租车上了,没找回来,他同学掏钱请他玩了一圈儿,给他买了返程车票。唐冉皱皱眉,怀疑地看了徐行两眼,松开了手。而且乔涵和刘元睿则对徐行的“马大哈”的作风表示了嘲讽和批评,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挤兑徐行是“土豪”,扔数码产品跟扔烂球鞋一样。乔涵说:“徐行,你家还有什么东西打算扔?不用跑去金江扔,太远了,直接扔给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