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翻个白眼,啪的一声合上菜单:“就应该去乔鑫那里吃,保证你能吃饱。”
司骁骐冲服务员抬抬下巴示意可以下单了,等服务员走了,他倾过身子凑近萧晨说:“去小乔那里吃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怎么介绍你,说你是我什么人?”
“朋友?”
“你说我带个那么帅气的男朋友过去,他能想不明白吗,要问起来我怎么说?”
“随便,”萧晨耸耸肩膀,“你看着办,我无所谓。”
“那……我说你是我老婆?”
“行啊,”萧晨痛快地说,“老婆就老婆呗。”
司骁骐狐疑地打量一下萧晨,慢慢地坐了回去,他咂咂嘴说:“还是算了吧,我还记得你四年医学院学的最好的就是点穴。”
“八年!”萧晨淡淡地举起茶杯,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笑。
“切,”司骁骐冷笑一声,“八年就教出你这么个打扫酒店卫生间的货来?”
“对啊,就这么个货,有人三跪九叩哭着喊着求着让我去他家住,怎么,改主意了?”
“对啊,我现在觉得三跪九叩都不行,得五体投地才配得上你,”司骁骐换了副笑容,甜得能齁死蜜蜂,“来,咱们吃饭。”
萧晨绷了半天愣是没绷住,要不是怕吓着其他的食客他都想纵声大笑起来:“司骁骐,你怎么这么贫啊,这话痨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以前跑车的时候一跑就是好几天,荒郊野岭高速公路,一路上能闷死个人,只能跟同伴闲磕牙打发时间。所以干我们这行的,基本个个都那么贫……以后你就知道了。”司骁骐不动声色地给萧晨斟上一杯茶,仿佛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手稳得水柱一丝不晃地落入萧晨的茶杯。
“你以前干嘛的?”萧晨看着司骁骐忽然严肃起来的表情,自己也放下杯子坐正身子,他才明白原来司骁骐是真的有事儿想跟自己说。
“我大半年前还是个长途车司机,”司骁骐慢慢地说,“每次出车大概得一个礼拜,后来运输公司倒闭了我就换了个工作。”
“怎么倒闭的?”
“出了场车祸,公司赔了客户一大笔钱,那个司机也死了,给的抚恤金也不少。”
“这行的风险真大,也太辛苦,还是开公交车比较好。”
“萧晨,”司骁骐一只手慢慢地转着杯子,斟酌着说,“我想辞职。”
“为什么?”
“那个工作我不喜欢,”司骁骐干脆地说,“我想自己做点儿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