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岱天生一张娃娃脸,在警局的时候经常被母性大发的女警们当弟弟当儿子,这让素有拿云壮志的于岱非常郁闷,于是装成熟成了他毕生的追求。他削短寸,希望增添硬朗的气韵;他架金丝平光镜,希望能有知识渊博的感觉;他穿商务款服装,希望能有模范精英范儿!可惜一切的努力最后都会毁在他那跳脱的性格上,于岱之二,二到无极限!
现在的于岱,虽然只是换了个发型,换了身衣服,但整个人的气度风韵完全不同!眼前这个于岱,完全就是一个刚刚走出校园的社会新鲜人,和他本人的风格完美融合。事实求是地说,这个“求包养”的于岱比那个“伪精英”的于岱顺眼多了。
白以辰完全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真的就把这位给招进家来了,看着于岱落座,他才突然想起应该给客人倒杯水,一转身的功夫又想到自己也是客人,完全不知道安诺家的茶杯水壶在哪里!这么一犹豫,又想起堆在沙发侧面、落地窗前的被褥,觉得实在不雅,手忙脚乱地过去收拾被褥。一低头才发现手里还端着一个汤碗呢,情急之下想顺手把汤碗放在茶几上,又觉得实在太有碍观瞻了,只得走回都餐桌边放碗,而餐桌上还堆着一摞子脏盘脏碗呢……
白以辰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个死循环!
叹口气,想想身为主人的安诺理应陪客人,自己只好去洗碗收拾屋子了。于是任劳任怨地开始干活。
于岱坐在沙发上依然笑眯眯地问:“来干嘛?”
“捉奸!”于岱翻翻白眼,一脸的诡笑。
“夏景辉跟你同住?”
“我去!姓安的,你怎么就会拿夏景辉威胁我啊!”于岱气愤不已,“实话告诉你,夏景辉在我跟前就一小猫儿!乖得很!我是给他面子,他一求我我就心软,什么都应着他,所以你们都觉得我怕他。”
“哦,这样啊?”安诺不咸不淡地点点头,“你上次管秦晓借手铐,我还说呢,你铐谁啊要两副,原来是铐夏景辉的,嗯,那是得要两副。”
于岱腾的红了脸,讷讷半晌,说:“那个……说正事儿!莫局让我告诉你外围已经安置好了,那个白以辰我们扩大了一下调查范围,目前他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跟一个叫李建泽的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同学,李建泽初中毕业后经常在酒吧区混,两年前涉嫌运毒,目前在逃。重点有两个:一是,李建泽当初就是帮韩子飞运毒的;二是,李建泽父亲早死,母亲十几年前就改嫁了,他只有一个奶奶,就是那个开菜馆的阿婆!”
安诺听完陷入了沉默,白以辰看似开朗随和,跟谁都能成为朋友;但骨子里与人疏离极度缺乏安全感,他能如此尽心照顾阿婆,想必跟李建泽的关系非同一般!那么,他是单纯地与李建泽交好呢,还是跟李建泽的运毒有关,甚至跟韩子飞有关?或者,他干脆就是韩子飞的人!
安诺扭头看着厨房里那道忙碌的纤瘦身影,觉得这个世界都扭曲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收藏了这文的是哪位朋友哇,我查看不了,你快快出来自爆一下,让我ua一个~~~~~~~
☆、冲动是魔鬼
于岱长出一口气,往后靠坐在沙发上伸长了腿,犹豫了一下问:
“你跟白以辰……”
安诺猛地抬起头来,目光中能焠出火星子来,他瞪着于岱:“你想说什么?”
于岱对安诺眼睛里的火星视若无睹,懒洋洋地说:“我想说,你是不是算计人家呢?那孩子成年了没?你懂刑法的!”
安诺眼里的火简直能把房子点燃了,他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迸:“别拿你死缠烂打勾引夏景辉的龌龊心理去衡量别人!”
安诺不常生气,但是他生气起来着实唬人,恼羞成怒时最可怕!现在就是这样:他的眼睛血红,紧咬的下颌骨上血管暴突着,脖颈上跳动的青筋彰显着他有多生气,或者说他有多羞愧,但诡异的是,目光深沉如海,脸上平静得一点儿表情也没有,面具一般对着于岱。这样的安诺静坐不动,可全身都处于一种“利箭随时离弦”的紧张感,就像在伏击猎物的豹,这样的安诺很让人害怕。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句俗话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也有句话叫做“冲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其实不要命的也有的怕,“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所以终极大boss就是不要脸的,安诺周围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多,不要脸的人少,不幸的是,于岱就是其中一个!
对此,于岱其实是非常骄傲的,他说:“我如果要脸,夏景辉早飞了!要把这么个人掰弯,脸是最大障碍你们懂么?”
所以于岱笑着对安诺说:“哥儿们,咱俩谁跟谁啊,警校那几年什么事儿没干过?我给你传授几招?”
安诺一声不响地站起来,出手如闪电,右手牢牢扣住了于岱瘦削的肩胛,四指按在背部,大拇指深深扣进他的锁骨里。这种手法扣人其实很不方便,对方一错肩就能闪开,但是此时于岱整个人都靠在沙发里,退无可退,如果往前倾,会让安诺的五指扣得更紧;往左□斜的话,安诺的大拇指会向斜上方顶进去,那样产生的疼痛感足以让于岱叫起来。
见好就收是美德!所以于岱乖觉地大声说说:“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此时白以辰还没整理完厨房,听到于岱这么说觉得礼貌上应该出来送送人家,于是急急忙忙冲净了手甩着水珠就冲了出来。刚到客厅就看到俩人已经站在大门口了,安诺挂着客套的笑寒暄着以后常来坐坐,于岱频频点头说着“好的好的”,俩人在门口握手告别时于岱越过安诺的肩头冲白以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