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也洗了个澡,洗澡后味道还是不散。玉沅也没有打算让兰芝再跟着,兰芝做错了事情,办事不利,也要好好反省,玉沅就让兰芝自己在院子里跪着反省,她坐上马车去了陈王府。玉凝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她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醒来后,手上多了一个羊脂白玉瓶,另一只手里塞了一张纸条。她下面受伤不轻,这是给她疗伤的药。可惜玉凝不识字,她盯着纸条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打开玉瓶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清香,玉凝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就放在了床边,仍旧坐在床上抱着自己心灰意冷。冰冷淡漠的声音传来:“你不上药,是拒绝本王再次宠幸?还是要本王亲手帮你?”玉凝看了看手中的羊脂白玉瓶,又看了看君夜。君夜此时戴着一张墨色面具,她也不知道这男人是什么表情,犹豫了一下,玉凝小声道:“我、我自己擦。”想了想,她又道:“我不识字,你给我留纸条,我也看不懂。”君夜背过身去:“自己上药。”玉凝觉得很局促,虽然君夜没有看,但他在这个房间里,她就不好意思上药。而且,她身上还没有清洗。玉凝道:“你、你是妖还是鬼?”君夜不回答这些愚蠢的问题。玉凝道:“清白对我很重要,当然,我的命对我很重要,你救了我,我以身相许了,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两清了?”君夜的声音冷冽,和他本人一样森森透着寒气:“一次不够。”玉凝不想再来一次了,昨晚的记忆太痛苦,这个男人陌生又诡异,危险至极,她也不想和这个男人有牵扯。君夜也没有想要和玉凝说更多,她拿到了药,他便消失了。玉凝握着手中的羊脂白玉瓶,她抬手在瓶身上轻轻敲了敲,发出“叮咚”的声响。她命苦,本来指望着能嫁一个老实人,离开这座府邸,可昨晚清白的身子被夺,世人如此看重女子的清白,她想出嫁后有好日子也很困难。玉凝当着男人的面不敢哭,人走了,她心里又觉得委屈难受,悄悄又哭了一场。玉沅去了陈王府,陈王府的小郡主叫做赵雪娴。赵雪娴脾气差,被陈王妃惯坏了,出门在外也不知道收敛,大多贵女出身高,在家里也都是被捧着的掌上明珠,没理由一味惯着她。玉沅对陈王世子有想法,平时对赵雪娴百般讨好。一般人都喜欢别人拍自己马屁,赵雪娴也不例外,虽然南阳侯府逐渐败落,在京城说不上话,玉沅毕竟是个嫡小姐,和她往来也不丢人。在看不起玉沅的同时,赵雪娴也常常邀请过来,听玉沅奉承自己。玉沅早早就到了陈王府,几名贵女来得更早,她们都在和赵雪娴一起喝茶聊天。玉沅一进来,所有人都嗅到了一股恶臭。都是大家小姐,所有人不好直接开口说玉沅身上臭。赵雪娴笑着道:“玉沅,你早上吃了些什么?”玉沅道:“吃了两块糕点,喝了半碗粥,郡主怎么关注我吃了什么?”赵雪娴还以为玉沅啃了一碗大蒜,玉沅进来不久,花厅中就被难闻的气味覆盖。其他贵女都有些受不了,赵雪娴心里也厌恶,她道:“今天天气终于放晴了,咱们去花园里散散步。”其他贵女附和道:“好。”几个人都走了出去,在花园里散步,小风一吹,玉沅身上的味道也变淡了一些。赵雪娴松了一口气,几个人说说笑笑,都说这几天下雨,自己闷在家里做了什么。这个时候,陈王世子恰好带着小厮也从花园里路过。看到赵雪娴,陈王世子也过问了几句:“今天向母妃请安时没看到你,也没来得及问你,珍宝斋里那支梅花簪子,你还喜不喜欢,喜欢的话我就让人给你留下了。”赵雪娴撇了撇嘴:“不喜欢了,早就想要,结果工匠这个月才制好,姐姐都戴了三个月了,我不要了。”陈王世子笑着道:“你呀,就知道耍小脾气。”两人说着话,玉沅也忍不住羞怯的去看陈王世子。风一吹,把玉沅身上的味道吹到了陈王世子那边,陈王世子眉头一皱:“怎么有一股腐烂的臭味儿?”赵雪娴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其他贵女都不想在世子面前出丑,都怕被陈王世子怀疑是自己身上有味道,其中一个阴阳怪气的道:“可能是玉沅早上吃了点蒜。”陈王世子贵为世子,不好做让女人下不了台的事情,可这次,玉沅身上的味道实在诡异,他多看了玉沅两眼:“玉姑娘的嗜好真是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