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衣怎么说?”花向晚看了一眼秦云裳。
秦云裳目光落在她无意识捶着腰的手上,漫不经心挪开,回道:“她想保冥惑,当然要说温容坏话,老头子现在觉得温容不能用了,与其留一个敌人,不如先下手为强。现下鸣鸾宫已经定下来了,明日,”秦云裳压低声,“温容必死。冥惑能杀就杀,杀不了,老头子打算自己亲自动手。”
“之后呢?”
“温容死后老头子会请魔主派一个代理宫主,将清乐宫两位渡劫修士,迎回鸣鸾宫作为客卿。”
“代理宫主人选是谁?”
“如果冥惑能赢,”秦云裳笑起来,“冥惑。”
听到人选如期,花向晚也笑起来,只道:“那我拭目以待。”
“行,我走了。”秦云裳说完正事,站起来,忍不住又瞟了一眼她的手,提醒她,“我说你要不找薛子丹看看,这看上去也太虚了。”
“滚!”
花向晚抓了茶杯就给她砸过去。
秦云裳往旁边一躲,“啧啧”两声,化作一只乌鸦跳上窗台,临走前,她忍不住回头:“望秀还好吧?”
“放心。”
花向晚知道她问什么,点头道:“不会有差错。”
秦云裳沉默片刻,过了一会儿后,她似是不放心抬眼:“真的不会有?”
花向晚迎着她眼神,她知道秦云裳在问什么,片刻后,她笑起来:“这才是你专门跑一趟想问的?”
“我不是白白给你卖命的。”
秦云裳冷静出声。
花向晚点头:“我知道,放心吧。”
听到这话,秦云裳应了一声,这才转头振翅离开。
等她走后,过了片刻,谢长寂声音传来:“我可以进来了?”
“进吧。”
花向晚叫他。
谢长寂走进屋,抬眼看她,他站在门口,好久,他走上前来,将人轻轻揽到怀中,一言不发。
两人好好休息了一晚,等第二日醒来,便到了温容和冥惑约定的时间。
侍从领着他们到了生死台,碧血神君已经高坐在上,依旧是云纱幕帘,看不清里面的容貌,只能依稀看到一个青年,漫不经心摇着扇子。
三宫和余下的七宗各自落座,花向晚多向药宗看了一眼,发现今日药宗来的居然是薛子丹。
薛子丹倒是没有了一贯的痞气,明面上冷淡看了她一眼,便挪开目光。
“许久没看热闹了。”
碧血神君声音在高台响起来,语气中带了几分期待:“温宫主似乎也是许多年没同渡劫修士动过手了。”
修士越往上越惜命,尤其是渡劫期修士,熬到最后一阶,几乎已经没谁会随意和同阶动手。
旁边秦风烈听到这话,冷哼出声:“同渡劫期修士不交手,欺负下面的人,温宫主可是十分威武。”
“秦风烈。”温容听到这话,冷眼看过去,“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温宫主心里清楚。”秦风烈盯着温容,温容正要回话,花向晚便温和出声。
“温宫主、秦宫主,两位都是长辈,以和为贵,这冥惑也要来了,”花向晚说着,转头看向温容,目光中带了几分克制着的期望,“温宫主,还是不必多做口舌之争,先打坐休养。”
“教训一个靠吸取他人修为步入渡劫的兔崽子,还需要打坐?”
温容听到这话,嘲讽出声,直接道:“叫人上来吧!”
听到“吸取修为”几个字,旁边秦云衣面色微冷。
花向晚漫不经心低头喝茶,倒也没有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