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皇后又说:“湘雅公主的后背上刻着陵州国必亡,以及侮辱皇上的话,臣妾知道这是一种巫蛊之术,若要破除,只能将人浸在水中三天三夜,臣妾并没有要谋害性命的意图,只不过湘雅公主自己脚滑,溺亡而已,这件事臣妾固然有错,也是为了陵州着想。”
“一派胡言!”
“母后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检查湘雅公主的后背!”
太后见穆皇后说得理直气壮,一时有些疑惑了。
“我家公主身上根本就没有字,更不可能对诅咒陵州国。
”湘雅使臣辩驳,气红了眼:“我家公主是被皇后故意谋杀的!”
太后一时也分不清是谁说的对错了,于是将主动权交给了陵州帝:“皇帝,依你之见该如何?”
陵州帝沉声说:“想要验证是谁撒谎了,只要查验便知分晓。”
话音刚落,楚宥齐就迫不及待地伸手一把扯下了湘雅公主的外衫,将她翻过身,露出了后背。
即便是在水里浸泡久了,皮肤有些发白和皱褶,但后背上却是空空如也。
并无任何字迹。
“这不可能!”穆皇后的心一咯噔,她明明亲眼所见,怎么可能一个字都没了呢?
太后见状抬手便给了穆皇后一巴掌:“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皇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为了一己之私,坏了两国和睦!”
扯到了两国之间,那就不是单纯谋害一个公主这么简单了。
穆皇后捂着脸惊恐地看着太后,脑海中忽然闪现过什么,一定是昭和大公主和太后联合起来算计自己。
一开始的源头就是昭和大公主在寺里做了噩梦引起的,若非如此,她又怎么会去看湘雅公主的后背?
“母后好狠的算计,臣妾自叹不如。”穆皇后咬着牙认罪。
太后蹙眉,根本就听不懂穆皇后在说什么,皱着眉头对着陵州帝说:“皇上,这是国事,后宫不得干政,哀家年纪大了也不好插手,你看着办吧。”
说完,太后转身就走了,临走前嘴角的笑意是遮掩不住的。
就冲这事儿,穆皇后肯定是保不住皇后之位了。
一旁的姜丞相也是一句话没说,默默看着这一幕,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陵州帝闭上眼,为了湘雅,他也只能忍痛下令:“即日起,废黜皇后之位,将其贬为穆妃,禁足半年,替湘雅公主抄写经书一万遍!”
“皇上?”穆皇后,也是如今的穆妃惊恐不已,她万万没想到陵州帝会罚的这么狠。
失去后位,她还怎么统领后宫?
“够了,来人将穆妃带下去。”陵州帝挥挥手,可姜丞相却觉得不够,又上前添了一把火:“皇上,穆妃心狠手辣,小太子年纪还小,实在不宜跟着穆妃了,免得日后心性不纯,会被带坏。”
“不成!”穆妃冲着陵州帝摇头,小太子是她未来的依靠,谁也不能抢走:“皇上,您答应过臣妾的,小太子是皇儿遗留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念想了,一定要留在臣妾身边照料。”
陵州帝看着姜宰相咄咄逼人的样子,又看着穆妃哭的泣不成声,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于是,陵州帝说:“穆妃先禁足反省,至于小太子,朕会亲自照料。”
这话才能堵住两个人的嘴。
湘雅的两个使臣倒是很满意这个处罚,只是不知湘雅还会不会追究,心里默默想着一定要尽快将这件事修书回去告诉皇上。
楚宥齐一身湿漉漉的从皇宫出来,虚惊一场,在马车上时整个人都瘫软了。
姜丞相的马车从身边路过,他急忙喊了一声,对面的马车倒是停下了,姜丞相撩起帘子,轻蔑的看了眼楚宥齐。
“本相是看在嫣儿的份上救你一命,一个时辰后,齐郡王写一封休书送去宰相府,从此以后,嫣儿和你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