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灰尘,可是画室没有什么变化。“先打扫打扫吧!”迦那挥舞着抹布干了起来。
左一个石膏像,右一张素描纸。迦那很快就被曾经自己的大作吸引了,“这个人是……”恋风跳了过来,不会是……可是这个画像上的人他并没有什么印象……是一个长相好温和的人——她的哥哥。
“这个人……我好喜欢啊!”又翻出来一个小小的石膏像,吹了吹石膏上的灰尘,“是恋风!”
恋风看到她一脸幸福似的笑着,瞬间觉得,如果她选择了什么都忘记,不,她已经选择了忘记,说她逃避也好、绝望也好,她选择了忘记啊!那是她几乎用生命交换的啊!自己为什么不能这样的守着她呢?安安稳稳的守着她,永远。这样她也实现了她曾经答应过自己的——一直陪在他身边。
想起来那些事情,她会觉得幸福么?一定不会啊!
“迦那,我带你走吧!”恋风扣住她的手腕,“去哪里?”“哪里都好,只要离开这里。”
迦那摇摇头,“迦那,想留在这里!”然后挣脱开,跑掉了。
手中顿时空了,恋风呆在空荡荡的小画室中,只感觉阵阵孤独。
学生会的成员可谓是飞往全世界各地的寻找这妖冶的诡异蝴蝶。收集的很痛苦,因为迦那的脚步似乎哪里都可以找到。那些蝴蝶就在她曾经呆过的记忆处等待着。
大家分批赶回来,将记忆送入了她的眼中。最后一个回来的,是浅绿。
此人向来充当耍迦那的红脸。想着反正可以消除她的记忆,举着一团紫色的混沌,踱步到迦那面前,“好久不见,迦那。”
正在算着近期打工收益的迦那不耐烦的抬起头来,“你来干什么!”然后吃了一惊,“浅绿你……怎么这么狼狈?”
当然狼狈了!因为刚从英国飞回来就站到你面前了!“我……”一个柔柔的手绢贴上了自己的嘴角,浅绿的碧眼不由得柔和了一下。可是听到下面的话,又怒了起来。
“瞧你这个蠢样子,还出来晃悠,有损市容!”擦着他脏兮兮的脸。
浅绿立即损道,“都什么年代了,还带手绢!我是不会给你洗的啊!”“哼,你的话,确实是应该用纸巾……哎哟!”头被弹了一下。
看来,只能有这招了:“迦那,告诉你哦……我们都是吸血鬼!”然后露出了尖尖的牙齿。
迦那没有任何反应,尖叫啊、调侃啊,都没有,就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一样。从口袋掏出了一堆巧克力来,“吸血鬼,喜欢吃巧克力么?”
浅绿接过来,无奈的败了。吃着那种味道……为何感觉跟迦那的血一样甜美呢?只是迦那的血有更加迷人的香气。
迦那吃着吃着,突然猛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你的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慢慢长出来的,不是粘上去的!”所谓后怕,或者脱线。
一抬手,让迦那昏睡了过去,将手掌的一团云气吹到她的眸子中,“迦那,这就是全部了,毕竟……只有我知道你这几百年的情况,只有我。”
如今,记忆差不多完全填满,需要的是“契机”了。
迦那正站在曾经举办现在也在举办摄影展的地方凝视着那些照片,“哦,原来这些吸血鬼之夜的都有这样的牙齿啊!自己还是创始人呢!”抚摸着那些照片,被淡淡的灰尘尘封的照片。
呃,这个是……一本摄影报。
莫不是枞枞有哪张摄影获了奖?慢腾腾的一页一页翻着,手指猛地颤动了一下。“这个人是……”那张照片,自己浑身是伤,很痛苦的样子,而自己是被一个面色严肃又焦急的人抱着的,摄的是向前奔跑着的某一瞬。
“卓梵……”不知不觉的就将这个名字温柔的含在了唇间,一阵温水般淡淡的刺痛咬住了自己,怎么也不松口。
卓梵,卓梵!
学生会中,众吸血鬼在讨论着如何让她恢复记忆的事情。
猛地,大家都不做声了,空气中的一阵微弱震动传入了每个人的心中。
“她是记起来……卓梵了呢。”感觉她正在往学生会走来,不知安心了一下。
“如果……让当初的情节重新出现,怎么样?”林晚建议道。“卓梵,她无意中感觉到这个人的时候,就会露出心痛的表情。所以……要从这个人作为突破口。”
难道你真的选择离开或者遗忘?那么,为何要将那十字架叫到自己的手中呢?迦那,我多想你能亲口解释给我听呢!
“不知大人?”林晚提醒了他一下。
一个人推开门,探头探脑,“不知师哥……”顽皮中带着严肃。不知觉得这样略显凌乱的碎发竟然更适合她。“迦那,何事?”“我来要出入证,我要出门。”虽然不知道为何要出门,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