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没有一点儿被捉的自觉性呢,吸血鬼。”
这话让迦那很不爽了,眉头一挑,“乱舞,你不是吸血鬼么?呃,不要说因为很俗的爱情你才背叛了吸血鬼,成了猎人的。”
没错,现在,迦那正站在猎人公会的大门口——不能说是站着,是一动也不能动的挂在牙晓的身上。四肢还有脖子上都有那什么“秘银”的束缚,即使是纯血统,即使受着十字架的保护,对这种银都没有办法的,这银竟然是牙晓所制。
“猎人公会啊,我见到的为什么都是吸血鬼猎人呢!”摇头叹气。
果然说中了,这两人,这两个吸血鬼都有问题,可是谁能想到竟然是投奔了猎人!
那秘银脚镯,是小悠买的,为了庆祝自己再次赚钱而买,不成想是受了乱舞“超漂亮超搭配”之类的蛊惑。
刚刚带上时没有任何不适,跟普通的银一样。
第二次换上了鲁鲁修的衣服,也没有发觉那本就硬硬的领子被加贴了秘银。
等两人练习“加冕”之际,修乃泽鲁兄长将那王冠轻轻扣在自己头上,那王冠竟然跟有感应一般,滑到了自己的脖颈,然后紧在其上,四肢的秘银也在同一时间紧贴上皮肤——这种感觉并不好,尤其是接下来如果是被绑架的话,尤其不好。
可是刹那明白,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
被关在像是实验室的一个地方。
“看来你们的新智者一直就想对付吸血鬼了啊!”被搁置在案板上,迦那还不忘变调侃边思考。
“我就是智者。我也是……研究纯血统的猎人学家。”牙晓的笑容依然很到位。
迦那点点头,“这倒是让我有些惊讶。猎人学家——似乎是个很不得了的职称啊~”
“这个时侯还能调侃,真是服了你了纯血统。”乱舞按照步骤,将迦那完全的扣在了实验台上。似乎很满意自己将一个纯血统控制住了。
可是迦那只是细细的观摩开了这房间,不时的皱皱眉头,谁的话也不理。
“纯血统的高傲?”低声在她的耳边轻喃,在开关上一点,瞬间灯火通明。
这刺眼的光芒让迦那忍不住的眯起眼睛,然后听到离去的脚步声,沉重的关门声。“呃,这灯光,果然比太阳晃眼的多,这下子睡觉也不是恢复体力了,简直就是让人神经衰弱嘛!”
无法挣脱——命运这次真是将自己送上了生命之巅吧。
自己的皮肤被毫不怜惜的割下来一块,迦那对于自己迟钝了的恢复能力有些郁闷了。
刚来的前几天挨了手术刀的时候,还复合的很快呢!你们知不知道,这样下去我并不是会变得虚弱,因为流逝的不是力量,而是……理智。
在可以控制自己之前,还是想看清眼前人:那样一个微笑的面庞,自己无比熟悉的面庞,兄长,兄长!若是我想要自由的话,又要牺牲多少人呢?
“牙晓,别变成魔鬼啊!”这样的你,比杀戮中的吸血鬼还要可怕。
再次听到人声,却看到的都是白衣天使,或者是实验人员。
每个人都拿着粗粗的针管,是要抽血么?“我晕针,不能直接用小刀划开么?”
没有人理会她,只是警惕着看着这个所谓的纯血统,传说中可怕而嚣张的纯血统啊,竟然会沦落成为实验台上的小白鼠。新一代的智者,果然不似那个跟妖怪一样老的家伙,人类与吸血鬼共存,这种想法太过危险了。
疼!感觉那细细的尖锐刺痛了皮肤,忍住了惊呼声,禁不住的颤抖起来——这样下去的话,在被抽血成干尸之前,绝对先被虐待致死了。
在自己精神恍惚之前,突然感觉到了一只不太安分的手,往自己的胳膊上游走。
迦那睁开眼,对那带着口罩的人甜蜜一笑。那人受了鼓励一般的大胆起来——下一瞬间,迦那怒瞳一瞪,那人被这种气势打出老远,口吐鲜血。
牙晓笑着,那言语让人琢磨不出真意,“你的眼睛也需要做个实验了,那古井一般幽深的美瞳。”
回应他的只是一个瞥头。
可是以后,果然带上了眼罩。
“迦那,你是想——”两人单独之际,牙晓摆弄着试管,想与她谈谈两个族类的“未来”。
“别跟我谈条件。”迦那立即打断了,“但是牙晓兄长……不,牙晓,即使没有听你说过,我也知道身为你这样的吸血鬼有着什么样的过去,但是只是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就变成了这样,你很可怜。”
很可怜?是么……从小就因为自己是一个这样的吸血鬼,体制弱小,备受着同龄人的欺压,那些吸血鬼的常性竟然完全展现在自己的面前——残忍的凶暴的,如野兽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