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老师,我今天就现代忻忻回去了,改天您有时间,我请您吃饭。”姜挽月出声打断了团长的思绪,团长依旧微笑着,说:“不用那么客气。”姜挽月说应该的,然后不再攀谈。姜挽月给女儿穿好鞋子和外套,母女俩走前,姜挽月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路明虞,路明虞正在给一个稍大一点的女孩儿示范基本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姜挽月忽然间产生了一丝丝嫉妒的感觉,嫉妒路明虞鲜活而明亮,而她被生活和孩子磨灭了光芒。很久以前她和白乐松暗暗较劲的对话一股脑在脑内回闪——她还记得当时她说对白乐松的话:“白董事长,是您的宝贝外孙喜欢我,对我爱而不得,不是您们白家不要我,而是我不要他。路明虞被您们捆绑在一个根本不爱他的男人身边,我都怜爱她了。”“你这女人,伶牙利嘴。路丫头怎么样,不用你操心。你若是肯早点和唐禹梁举办婚礼,那你爸公司资金周转不开的困难,自会迎刃而解。”她当时怎么说的,好像是说:“我和唐禹梁真心相爱,结为夫妻是情深使然,让你外孙继续爱而不得吧。有你这样的外公,他活该得不到幸福。”现在,那个男人与路明虞在外人眼前,在媒体镜头下,耳鬓厮磨,恩爱甜蜜。一张张照片,一个个视频,皆是他与路明虞爱情的象征。穆景绥对她示好时,她不是没有心动过。但比起她的自尊和骄傲,那点心动算不了什么。姜挽月一直坚持,她没有要白乐松给的好处,是白乐松硬要给她父母的,她的自尊没受到折辱。她多心高气傲一个人啊,享受着穆景绥这么优秀的男人的喜欢就够了,她才不会热脸贴冷屁股。即使她没和穆景绥在一起,她也一直高调的活在长宁人的饭后谈资里。可惜。从穆景绥婚礼以后,她的名字,渐渐与他脱离了联系。离开幼苗班,路明虞在回家的路上,收到了一条匿名邮件,只有一句话:【白拓在给小白茶注射含毒|品的药剂。】路明虞大吃一惊,先不管真假,她立马给对方回邮件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你有证据吗?】只等了一分钟,对方就给她回复:【我没有证据,信不信由你。】路明虞思考是谁给她发的,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会有谁。总不会是白拓吧。这么严重紧急的事,她一个人拿不定主意,想了想,决定先去找二姐商议。段君喜听了路明虞说的话,也是震惊不已:“如果是真的,白拓就是畜生吧。你别声张,我先去打探一下。”路明虞于是回家里等消息。段君喜的打探方式简单粗暴,她直接找人冒充白家阿姨去幼儿园把白茶接了出来,然后送白茶去了一个秘密的地方,请专业医生给白茶做抽血化验。化验结果令人寒心酸鼻怒不可遏,段君喜当即破口大骂白拓畜生。段君喜叮嘱路明虞:“你要记住,要是白拓找来,你就说你完全不知情。”“二姐,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白拓敢打主意在我身上,我就立马把证据交给警察,把他举报进去。乖啊,他不一定能查到是我。”段君喜深邃的眼睛里怒火燃烧,“我会把白茶送到安全的地方做换血治疗。白拓是想毁了她。”路明虞想不通为什么人心会这么歹毒黑暗,白茶只是一个还不到五岁的孩子啊,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碰到白拓这种恶魔。段君喜一再叮嘱路明虞与这件事撇清关系,然而当路明虞从训练楼出来被白拓堵在路上,愤怒就烧毁了她的理智。在道路的拐角处,她被白拓拽到了车里,白拓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你二姐把我女儿交还回来。”“你女儿?你怎么有脸说白茶是你女儿?”路明虞火冒三丈地厉声质问:“为什么要把大人的恩怨爱恨转移到孩子身上?她才四岁,你给她注射那种东西,你真是畜生不如。”“连最基本的表面客气都不想维持了,看来是极度讨厌我了。”路明虞气得狠了,怒目道:“不是讨厌,是恶心。之前你设计做的那些肮脏事,只是让我讨厌你。而你现在对四岁的小女孩实施报复犯罪,让我觉得恶心极了,你会坐牢的。”“别天真了,你们手里除了一张验血单外,还有什么其他证据吗。”路明虞觉得白拓的笑阴险又变|态。“她亲生父母都不要她。为了保命,把她留给我,不就是让我随意玩的?”路明虞握紧了拳头。“我就是要看她发病,受尽折磨。”白拓无视路明虞要喷火的眼睛,自顾自地说:“我本来都想好了,等我厌倦了这个游戏,等我对那个女人的恨意消融,我就停手。把她送进戒毒所,她要是有本事解毒成功,我会好好培养她,让她做我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