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的是建筑设计,云然想要去非洲地区工作,那就需要在本地找到一个在非洲那边有发展的公司,她把简历发给了那家公司的HR,因为很少人愿意去那些地区工作,所以她很快就收到了面试的通知。
经过短暂的交谈,这间公司对云然很满意,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一个月后就可以来上班,恰好距离毕业还剩下半个月,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发展。
云然刚回到东城院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大厅没有开灯,刚打开灯她就看见湛以词坐在沙发上一脸玩味的看着她,手上还拿着一个打火机把玩着,不远处的烟灰缸里有很多个烟头,看样子他在这里做坐久了。
虽然很害怕,她还是大着胆子上前,“这么晚了不睡觉吗?”
男人狭长妖艳的墨眸紧盯着她,轮廓精致,面容冷傲,周身隐隐弥漫着一股寒气,阴冷刺骨,他拿出打火机点燃云然手上的简历,那小火苗慢慢的从小往上燃烧,直到她将简历扔掉,也暗示着她的工作毁了,云然不可思议的看着湛以词,“你是要困我一辈子吗?我需要工作,需要朋友,我不可能永远当你的情人。”
云然的情绪临近失控,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在她大学毕业后还要困着她,湛以词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只是冷冷的笑道,“养你一辈子又怎么样?又不是养不起。”
这是不可能的,云然不接受这样的感情,她永远也不可能接受,甚至感受到厌恶,她说道:“真恶心。”
湛以词的脸色瞬间阴沉,眼眸也变得阴寒想,“恶心?你又是有多干净。”
他说的没有错,云然的这一生可以说的上是毁了,她卑微的蹲下乞求他,“放过我好吗?求你,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会努力偿还湛家养我的费用的,直到我死为止,我都会偿还的。”
湛以词拿出一大堆的照片撒在她的身上,阴鸷的笑容让云然越发的心寒,她捡起其中一张照片,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浑身像是被抽去了力气,无力的瘫软的坐在地上,男人半蹲在她的面前强硬的要她一张一张的看,“你不是也很快乐吗?为什么要逃离?我不会拥有别的女人,只有你一个,难道你不高兴吗?”
“你本身就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你到时候会十几岁就嫁人,跟着我拥有无限的风光,要什么就有什么,这样不快乐吗?”
云然坐在地上只会哭,她真的很无力,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她一点也不喜欢湛以词,甚至看到他都会恐惧,他会用各种手段让她屈服,会将她玩弄鼓掌之间,她知道这一切都很好,但是她真的不想要。
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湛以词强迫她看完,男人说道:“你看这些照片是不是很美,像一朵朵盛开的玫瑰。”他舔舐着她的耳畔,她下意识的想要抗拒,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反绑在了身后,云然扯回理智,“湛以词!不要在这个地方,会被人看见。”
虽然别墅里有很多人知道,可是她还是想要保存着仅有的羞耻心,湛以词不耐的“啧”了一声,将她扛起,云然指着地上的照片,“照片,要是被人看到了我就杀…杀了你。”男人轻笑,“我倒是想看看你要怎么杀我。”
湛以词没有叫人来收拾,而是将云然放在地上然她自己收拾,收拾完男人拿到大院上,将打火机扔在里面,几百张照片很快就成了灰烬。
云然征在原地,仿佛在看着自己也被烧尽,她试过很多种办法,可没有一种可以让她逃离,湛以词知道她心中所想,她就像一只被困在鸟笼里的麻雀,占了金丝雀的地方,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她逃离狼窝进了虎穴。
“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云然问道。
湛以词似若有所思般说道:“应该是你谨小慎微的模样惹怒了我,我们向来见人就扇,不行就上去撕,不像你,逆来顺受。”
云然被湛以词拖回到他的房间,这个男人的房间很大,跟她一样都是冷色系的简约风格,床上的被子摆放的很整齐,床的对面摆放着一个柜子,柜子里有很多他收集来的贝壳。
他喜欢在海边捡贝壳,小时候就跟她一起捡过贝壳,她总会将亮晶晶的贝壳双手捧到他的面前来讨好他,小姑娘的眼睛里总是希冀带着阳光的,直到他强取豪夺她之后,一切都变了,变得不一样了。
漫长的深夜,屋外凉风袭袭。
等结束后湛以词就这么将她揽在怀里,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戏剧,云然睡不着,边上的手机忽然亮屏,拿起手机看上面的信息,原来是那间公司拒绝了她,一切都谈的好好的,现在突然拒绝,不用猜也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云然已经感受不到是心疼还是身体疼了,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湛以词可以好一点对待她,期盼他早点腻歪自己。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要睡着时,湛以词的手机响了,手机里有一阵刺耳的声音,连云然这边都听得到,手机里有很多的杂音,不过依稀能听见里面有人在求救。
湛以挂断了电话,云然背对着他,听到他心脏在跳动的声音,头上传来男人无奈的叹息声,他道:“要是爸死了这个家就会是属于我的,这一切本来就是属妈妈的。”
米檀的家族拥有雄厚的实力与钱财,在当时可谓是名门望族,因为她的家势让很多男人望而止步,湛宏不信那个邪,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家族的少爷,可是他有一颗爱着米檀的心。
后来米檀被感动了,这个男人也靠女人的权势起家,有了钱就花心这句话没有说错,他不停地出轨,在外面有不少私生子,不过在外公的权威下他不敢带回家,直到湛以词长大,湛宏怎么也想不到最疼爱的大儿子居然想要杀死他。
“他想要把那些私生子带回家,那么我就会让他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残忍。”湛以词的眼神宛若毒蛇那般狠辣,抱着云然的双臂收紧,她感到呼吸有点困难,他道:“我不会杀他,我只会让他过的生不如死。”
云然的身子在颤抖,她很害怕,不知道自己是进入怎样一个家庭,她以前从来没有去了解过湛以词,他总是冷冷的看着她,以为他是不喜欢她,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这个男人那时候眼神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