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把这块土地挖开之后,地里竟排满里十具女尸,远比失踪人数要多!这具女尸皆面朝下,衣服被剥光,被剥开的薄薄一层皮肤如同蝴蝶展翅,这不过这翅膀失去了支撑,沾着干涸的暗红色血液,软软的落在一旁,中间的脊髓,也就是玄脉,不知所空,被填满了一些因血浸泡而看不出模样的药材。“是荆芥”,沐决明仔细辨别了下,“荆芥清香气浓用来遮掩尸体的腐臭味。”其中有七具尸体应当是死亡时间过早,皮肤表面早已出现里腐败绿斑和腐败水泡,绿色的腐败血管网遍布了整个后背,而剩下三具实在也好不到哪去。祝落拿手遮住池雨的眼。池雨试图扒开祝落的手,从指缝里偷偷看。禁火卫陡然一惊,“这这不会是尸鬼做的吧!”钟镜和冷静的道:“尸鬼毫无意识,遇见人只会上来撕咬一通,再不济便是发动灵力,怎么会剥的如此整齐?”禁火卫双腿颤颤,“那那就是抽髓魔!下阙人怎么可能杀了这么多人而不被发现,是……是魔鬼吧!”祝落略扫一通,□□可能会随时间腐烂而形成一架白骨,但铁器却不会。“那孔雀银步摇可是那中阙小姐的?旁边的银素钗应该是她侍女吧。十具女尸,只有其中两具女尸穿金戴银。”祝落从怀中掏出手帕捏出了簪子和步摇,借着火光,能看到这孔雀银步摇背处刻了一个小小的黛字。“黛小姐?”祝落把簪子包好,“等一会儿给金郁鉴认一下。”钟镜和观看片刻后道:“这人由脊髓下刀,一刀便把背部的皮肤肌理分割成两半,再取其脊髓处的玄脉,割痕干脆利索而又整齐,这剥皮人手艺很高超,是个善使刀具之人。”禁火卫喃喃,“每年人鬼斗临近,都会出现一两个剥人玄脉的命案,或得手或未遂,总之皆不过三便被我们缉拿归案,都是下贱的下阙人作案。这些下阙的愚民自己毫无天赋打通玄脉,便迷信那食哪补哪的偏方。还以为食了别人的玄脉就能打通自己的涩脉来弥补先天不足呢,真是异想天开。”“但是但是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未,从未有人真能下此狠手。”“食哪补哪?”祝落看向他们,“如果真是下阙人所做,为何这张小姐身上的金银首饰没被偷走?”“看这帮人练功练到这种疯魔程度,连自己娘子孩子都不管不顾了,更何况这点首饰?”沐棠道。祝落点了点头,“不无道理。”又道:“这些死者皆手握成拳。”沐棠奇道:“是诶,十个人,皆手握成拳,若是一人手握成拳可能是巧合,但这十人皆手握成拳,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子午卯酉掐中指,辰戌丑末手掌舒,寅申巳亥拳着手。也就是说,这十人皆可能是寅申巳亥这四个时段死亡的。”禁火卫道:“寅时!这个时段,净人刚刚开赵衡庙迎客,而申时则快临近闭门谢客,这两个时段人最少!”沐决明道:“这两个时段人都很少,凶手趁这些女子落单然后剥皮?可是为什么是在井旁?”“会不会是剥完皮弄的浑身都是血迹,在井旁便于清洗?”沐棠道。祝落点了点头,对禁火卫道:“先勿告知他人,把土埋回去吧,别引起恐慌。”☆、吃鱼回客栈的路上,祝落让那三人先回客栈,自己带着池雨去买了糖人。祝落牵着池雨,“要跟紧我知道吗?”池雨歪了下头。祝落换了个好理解一点儿的说法,“以后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放开我的手,要一直一直一直拉着。”池雨认真的点了点头。“老板,来个糖人。”这手艺人麻利的问道:“好喽,客官您想要哪种?咱家有龙有兔子有蝴蝶还有花鸟鱼虫应有尽有。”祝落微微弯了下身凑到池雨耳边,“想要哪种?”池雨指了指兔子。“老板,来个兔子。”“客官稍等”这人用油毡子在大理石板上轻轻一蹭,再用小铜勺舀上少许糖稀,微微倾斜铜勺再往上一提就成了一条糖线,随着这手艺人手腕上下翻飞,一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糖人立马就活灵活现的出现在大理石板上,等了几秒待凉了定型,拿竹签一贴,一只小兔子就起来了。祝落接过拿在手中对池雨道:“回去再吃。”“以后可不能随便再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了,知道吗?”池雨乖乖的点了点头。回到客栈,祝落先去找了金郁。祝落把那孔雀银步摇给金郁看,“这可是黛小姐的?”